人正是九爷的亲信,他寻到婳燕之时显得筋疲力尽,毕竟最开始他赶到京城之时,婳燕已经出发到科尔沁半个月有余,一路上快马加鞭,到了科尔沁翁牛特部,婳燕却去了旁的部落,具体是什么部落还不得而知,郡王本想让他留下,反正木兰格格会在婚期前回来,但是那人却想着尽快找到格格,便谢绝,去了其他部落。但是菩萨没有眷恋他,想必也是恶事做尽。一路追寻,一路无果,等在回到翁牛特部之时,格格已经走了,如此在恼火之前没有记住婚期也无用,只能咬牙往京城方向赶回去,奈何婳燕走走停停的,也多多亏了他这次太疲惫,力竭之余也不复之前的活力,这才能碰到婳燕,不然又是错过。
那人瞧见婳燕不由得老泪纵横,不枉费这段时间的辛苦。
九爷此刻备受煎熬,彻底绝望中,好在家奴最终散尽最后一点家产,托人辗转给木兰格格书信一份,等婳燕到手时,九爷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这些事婳燕都是知道的,只是有些情况婳燕知道是一会事,可是重重细节却是实在不可能知晓。
而那份书信此刻就在婳燕手中,看完其中寥寥数语,婳燕只是无奈的叹口气,弘历瞧一眼婳燕便转向九爷的亲信“如今你们爷怎样的情形,你们心中都清楚,无论如何,皇阿玛都不会放过他们,你们何必来为难姑姑,还是趁早走吧。”弘历不愿意这些事来让婳燕费心,好不容易出宫一次,往后这种机会只能越来越少,弘历听到这些事烦躁不已,又抬手指着他们想要接着说道。
“弘历,别说了。”婳燕打断弘历接着想说的话,弘历不解的望着婳燕,反而婳燕步到他的面前将信件交付给他,亲信眼含着期望的看着婳燕“你们主子咎由自取,我只能不让他在那么痛苦,其他的,我帮不上也做不到。”亲信悲痛的低下头,如今除了木兰格格可以指望,若是格格都说不行,那么真的是别无他法了。
“格格就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亲信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姑姑已经说了没法子就是没有法子,你再问也是无用功。”弘历不悦的回道。
“福宁唯。”婳燕这时喊道,福宁唯即可拱手上前“你安排二个侍卫即可带着手信回京交给十三爷。”婳燕将刚才说完话便回到桌案前写的信件递给他。
福宁唯点点头,接过手信便离开屋子吩咐人,倒是弘历瞧见手信不高兴的说道“姑姑你何必如此。”婳燕瞧一眼弘历未语,只是越过弘历步到九爷亲信面前。
“我能够做的都做了,至于其他的,等我回京后在与皇上说明,我想,过一阵九爷能够好过些,起码不必在那间破屋子忍受疾苦,你明日收拾一番便回去告诉福晋侧福晋们准备吧,让他走的不那么痛苦,是我唯一能做到的,等我去见他之时就是他离开之日。”言下之意一杯毒酒一个全尸,让他回去也是告知福晋们,好为其准备的身后事,让她们心中有数,亲信也心知肚明,只好压下心底无奈重重的道声谢便转头离开。
“青巧,你去给他些银钱,一路寻我,怕是钱财散尽,我也想让九爷走的体面些。”如此青巧也出去,屋内只剩下婳燕与弘历。
弘历上前有些小委屈的问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婳燕望一眼弘历抬手拉着弘历的掌心,自己也上前靠在他的怀里“我只想让自己不在那么愧疚,九爷他对我而言,只能说是无奈。若是没有八爷,也许会是个,如同你十二叔十三叔一样的朋友,可惜互为阵营,难免如此。我曾承诺过他,无论谁输谁赢,最后能让各自痛快一些,我只是尽我之言而已。”
“姑姑又为何要去见他,我们的行程是不是就要作废了?”弘历下巴靠在婳燕头顶问道。
“行程照旧,只是恐怕不能如之前说的走走逛逛,对不起弘历,是我食言了。”婳燕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