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猫着身子回到宴席,刚坐稳本想吐口气,便有公公叫婳燕去太后处,太后有请木兰格格,婳燕听闻后笑着点头,起身与三位公主告了辞,便转身离开,八公主看着婳燕背影冷哼“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坐在这里,不知道是给谁难堪。”
十公主微微皱眉“八姐,慎言。”
“蠢货。”九公主看着八公主嘲讽一说,八公主气的直想拍椅子,不过好歹还知道是宫中晚宴,不可当着外人面失了分寸,忍着气,恶狠狠的看着九公主,九公主别过头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
暂且不提三位公主后面发生的事情,婳燕此时恭敬的走到太后身边,微微福身行礼,太后笑着挥手让婳燕坐过来“以后就坐在哀家身边,免得你来回走动。”
“是,一切都听太后安排。”婳燕温顺的说着,太后慈爱看一眼婳燕,便转过头看戏。
十七阿哥坐在座位上不老实,左动动右动动,无聊的把玩面前的茶杯,忽悠一瞥,扔下茶杯指着太后方向大声叫着“姐姐!姐姐!”身边十六阿哥听的最是清楚,侧目,便急忙拉住想要跑过去的十七阿哥,又看向四周,只有身侧侍从发现十七阿哥大喊大叫,在十六阿哥的示意下没有声张。十六阿哥松口气便低头对十七说道“小十七,听十六哥的话,不许大叫,皇祖母和皇阿玛在那里看戏,我们不能打扰他们,不然皇阿玛知晓必然发脾气。”
“可是十七想要姐姐!”十七阿哥也懂些事理,哭丧着脸说,一副恋恋不舍不甘放弃的模样。
“等一会皇祖母与皇阿玛不忙时,哥哥带着十七去找姐姐好不好,现在十七听话些。”十六阿哥安慰道,十七阿哥只好忍着哭的点头,眼巴巴的看着婳燕,而婳燕坐在太后身边,十七阿哥还坐在诸位阿哥后面,婳燕根本看不见。
一场戏终,太后看的泪眼朦胧,拿着手帕擦拭眼角泪痕,婳燕心疼的看着太后,趴在太后身边安慰着太后,太后看着婳燕贴心的模样,暖了心神“好,哀家不难过,身边有婳燕陪着哀家就不难过。若是婳燕日后长大嫁了人,哀家不知道要多心疼。”
“婳燕不嫁人,要一直陪着太后和嬷嬷,太后可不要嫌弃婳燕一直烦着太后就好。”
“胡说,岂能一直陪着哀家这个老婆子,该嫁人还是嫁人,放心,哀家与嬷嬷定不会让你那么早就许人家,等你到了适婚年纪,给你选门近些的亲事,若是受了委屈,哀家还能替你撑腰。说起来,端敏就是嫁的太早又远了些,哀家心里头一直挂念着。”太后不舍的看着婳燕。
皇上坐在太后身边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听到端敏公主微微皱起眉头,开口不悦道“端敏太过嚣张跋扈,若在京城岂不是闹的鸡犬不宁。”
“端敏自幼便在宫中,虽傲慢了些,但心思单纯,皇帝就是想的多。”
“心思单纯?自从端敏下嫁到科尔沁,科尔沁可是闹的沸沸扬扬,只有太后认为她心思单纯。”皇帝气急败坏道,太后看着皇上气愤的模样也不好在说什么。一旁的婳燕低着头温顺的听着,心里头可是跳的打鼓,一时间晚宴的气氛低落谷底,皇亲贵胄,文武大臣皆不敢出声。
佟佳氏瞧着气氛尴尬,看一眼皇上脸色,心里斟酌一番才细声细语的说道“皇上消消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更何况太后与皇上是母子,有什么隔膜,咱们私底下慢慢说。今儿是端午,这大喜的日子,为了这事气坏了太后的身子,回头皇上还不是心疼。”听完佟佳氏所言,皇上也自觉语气过于太冲,押一口茶缓了缓气。
惠妃有眼力的顺势说道“可不是,说起来,我们不是在说木兰格格的婚事,臣妾看着十五阿哥与木兰格格年龄相仿,这木兰格格又救了咱们的十五阿哥,这可是天大的姻缘。”婳燕听到心里吓了一跳,我与十五阿哥,那岂不是天天打架。远处竖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