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婳燕睡眼朦胧的坐起身,揉揉眼睛,碧安掀开床幔,这时竹雅端着水盆进屋,婳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竹雅放下水盆拧干手帕递给碧安,碧安接过给婳燕擦擦脸颊,竹雅又递上漱口杯。等到梳妆时碧安出去倒水准备早膳,屋内只有婳燕与竹雅两人,竹雅拿着桃木梳一下一下搭理着婳燕的头发。
婳燕透过镜子望着竹雅,竹雅抬眼看一眼婳燕,放下桃木梳拿起淡黄色花朵在婳燕头上轻轻一插“今儿用这花可好?”
“嗯,你看着来。”婳燕收回目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竹雅笑着点头将花朵拿下来,开始梳旗头。竹雅看着一缕一缕的发丝,注意力全在头发上,嘴上却说着“奴才心里头明白小姐的意思,奴才昨儿做错了。奴才愚笨不懂小姐的苦心,小姐说出那番话想必心中也是痛苦万分,奴才还不自知。日后若有那些脏东西,奴才希望小姐不要在操心,那种事情应该由奴才做的。”
“竹雅,谢谢你。”婳燕转过头靠在竹雅身上。
“格格,头发都散开了,一会要给嬷嬷请安可不能晚了。”竹雅拍拍婳燕柔声道。
“真想念府中的日子,有阿玛有额娘有哥哥姐姐有你还有青巧的日子。”
“小姐。”竹雅安慰的拍打着婳燕,门外碧安端着膳食透过门缝看着屋内主仆二人,久久没有回神,思绪早已转到刚伺候格格之时。
一一一
进宫后一周,傍晚。
碧安端着暖茶递给婳燕,婳燕靠在软榻上看着书集,听到落杯声从书中抬起头,看着碧安,碧安柔和一笑弯腰将落下的被子往上拉拉。
“竹雅是不是染了风寒,今儿看她一直低着头打喷嚏。”婳燕将书集放在小桌上,端起暖茶,呀一口茶,神清气爽暖洋洋。
“是,不过不是很严重,奴才让她喝了药,睡一觉发发汗,今儿奴才替她值夜,免得让她传染了格格。”
“歇一歇也好,突然进宫她也有些不适应,今天倒是麻烦碧安姑姑了。”婳燕放下茶杯看着碧安。
“格格说麻烦就是折煞奴才了。”
“你我之间就不要说那些恭维话了。”婳燕又顿了顿“听说,你今年已经二十又三?还有两年便可以出宫。”
“是,格格是有什么话要说吗?”碧安不愧是一直在宫中之人,三两句话就听出其中意思。
“你也知道我短时间内不会出宫,你若在我身边伺候,有些事难免你会接触,我怕耽误你离宫,所以我希望你有时候可以当做一切都不知道,你在宫中这么久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是,奴才明白,不问不听不看。”碧安神色淡然的看着婳燕,婳燕抿着嘴点头。
“格格,奴才还是想提醒格格一句,切莫在同他人面前这么言语,不然格格的秘密恐怕早已藏不住了。”碧安低着头恭敬的回道。
“嗯,谢谢提醒。”婳燕不好意思的看一眼碧安,碧安看着这样的婳燕忍不住的摇头。
“你摇什么头!”婳燕微怒的指着碧安。
“格格还是太年轻,学的再像大人也是个孩子。”
“我本来就是孩子!好了好了,熄灯就寝!”婳燕跳下软榻滴嗒着鞋走到床上,碧安无奈的叹口气,一会好似大人一会好似孩子,真是难伺候啊。
“碧安姑姑?在不进去粥要凉了。”如静轻轻唤到,碧安从回忆中回神。“你去忙吧。”说完端着膳食进屋,屋内婳燕也刚好梳好头换完衣裳,一切都是刚刚好。
暖洋洋的春天也渐渐到了尾声,学习了两个月的骑术,如今婳燕早就可以在马上自由动作,甚至还学习了射箭,如今在练习马背上射箭,当然都是适合他们这么小能拉开的小弓箭。而一起学习的两位阿哥也不甘示弱相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