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寂静的时刻,坐在窗边望着天空,微风轻浮,一刹那间,仿佛回到了某一时刻,那时的我同样是坐在窗边,望着近乎相同的风景,连呼吸的空气都如此熟悉,只是那时的我与现在的我怎么能一样人总会在某一瞬间想起曾经,细细品味后,才发现变的唯有自己。
婳燕看着院外细柳不由得的感慨一番,竹雅端着桂花酒酿小圆子走进来“小姐,苏麻喇嬷嬷让人送来的小圆子,嬷嬷说小姐定爱吃。”婳燕用鼻子吸一口,抬手用汤匙轻舀一勺,入口,桂花香夹杂着陈年老酒,带着醉意如梦如幻。婳燕忍不住全都吃了干净,竹雅无奈的摇摇头,给婳燕擦干净嘴角。
“小姐就是贪吃,也不怕醉了。”竹雅给婳燕收拾妥当才打趣的说道,婳燕闻言在床榻上翻个身。
“能吃是福,谁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吃上如此美味的食物。”婳燕不由得感慨道,竹雅轻轻给婳燕压压被角,婳燕闭上眼睛感受着漆黑。
此后几日婳燕时常陪着苏麻喇,苏麻喇也更加有意让婳燕入宫,话语中也带着询问与刺探,婳燕虽迟钝但也听出言外之意,心中不由窃喜,从马场回来后便佟佳氏便让婳燕跟着学校宫中规矩,想必已经从八哥口中得知苏麻喇有意留我入宫之意,从此之后每日学着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皆皆有规矩,甚至还要学学舞曲,免得进了宫那位贵人点名跳舞却不会,早前受皇阿玛宠爱不必理会繁文缛节,如今反而吃了苦头,为了以后忍了。
康熙四十二年十一月
太后寿辰转眼便至,婳燕大清早便叫起床,洗洗漱漱,像提线木偶般来回折腾,终于在出发前收拾妥当。婳燕同姐姐坐在同一辆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逐渐安静,森严威武的气息弥漫其中,婳怡不由得握紧双手,额间渐露汗水,说到底不过是十一二的小孩子。婳燕抬手安慰的拍拍婳怡,婳怡稍稍放松下心情,马车却停置,婳怡又是一阵僵硬,手脚冰凉,婳燕微抬起车幔,透过缝隙看见神武门外的侍卫们严格的盘问着车辆,婳燕放下窗幔拉过婳怡的手,婳怡手心中全是汗水,婳燕只好拿起手帕擦擦。
“姐姐不必害怕,宫中虽戒备森严,但也不是吃人的地方。”婳怡只是摇摇头,眼中浓浓的担忧。
“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深宫似海,一言一行皆不由衷。”婳怡微垂着头低迷道,婳燕微叹,扶着婳怡的肩膀,婳怡受力抬头,婳燕认真的看着婳怡。
“可是姐姐要记着我们是富察氏家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可低头。”婳燕无比认真的看着婳怡,婳怡淡笑点头,欣慰的摸摸婳燕头顶。
说话间马车又往前走动,一重重宫门,一道道光辉,婳燕又一次踏入这紫禁城,婳燕看着朱红色的城墙,紫禁城不复当时恢宏壮大却带着新喜活力,年轻的紫禁城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身边的婳怡也没有心情察觉婳燕,此时的婳燕早已陷入深思,带着丝丝沧桑与怀念。
马车最终在顺贞门前停靠,宫女扶着婳怡与婳燕下马车,两个人走到阿玛与额娘身后,佟佳氏低声又嘱咐几句,尤其是对着婳燕,婳燕笑着点头。四周站了一群人,都是八旗显赫世家,佟佳氏对着几位贵妇隔空笑着点头,这时等候多时的公公瞧见富察氏来后,立马微弯着腰快步走过来,对着马齐行礼。
“哎呦,马齐大人好,奴才可是好等。”马齐微有些疑惑,但也是恭敬的对着公公抬手。
“不知这位公公因何事在此等候?”此公公瞧着衣着身份不低,四周的王侯公爵听见声音也压低着声音,耳朵却听着这边。
“奴才是皇太后身边伺候着,受皇太后之命前来请婳燕姑娘。”婳燕听到太后请自己忽然发愣,皇太后?不会又是老佛爷那般凶神恶煞,想一想后背发凉。
马齐与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