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髡赶紧建议道。“啊,大王,田盼久已不入朝堂,何不容他准备半日,待明日朝堂上再召见田盼”
“嗯”齐宣王点点头,立即派人去请田盼,其实田盼此时早就得到信儿了,孙膑一死田盼就得到了消息,又听闻孙膑留下了什么兵书,田盼已经做好准备了。
第二天早朝,齐王召田盼入朝,这田盼也六十大几了,走路有些蹒跚,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但身上那股英风傲骨从来都没改变,数十年的军旅生涯更铸就了他坚毅果敢的性格,君臣虚礼毕之后,齐宣王问道:“田爱卿,寡人愚钝,还望爱卿为寡人解惑!”
“大王明示!”田盼并不客气。
齐宣王问道:“寡人听闻,爱卿曾经参加过马陵之战,可否属实?”
“不错!桂陵之战c马陵之战末将都参加过,桂陵之时,末将年纪尚小,为军中校尉,马陵之时忝为军中副将!”田盼奏道。
“如此最好!”齐宣王笑道。“那先生应该知道马陵之战的主将是谁了?”
“那当然!”田盼大义凛然的说道,很快又卖了个关子。“不过微臣不敢说!”
齐宣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面无表情的说道:“恕你无罪!”
田盼得到君王的许可之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马陵之战的主将就是大将军田忌!”
这句话虽然不是很洪亮,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之上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官员们开始窃窃私语,正直的人都为田盼捏了一把汗啊,再看田盼仍然是表情凝重。
“哦?”齐宣王质疑道。“那国府档案上为何记载马陵之战的主将是前相邦田婴啊?”
“先王昏聩,误听成候邹忌谗言,逼反了大将军,和微臣同为马陵之战副将的田婴不顾廉耻,投靠成候邹忌,跟着成候一起抓拿大将军!大将军被迫逃亡楚国,成候执掌了军国大政,并授意谄媚的史官,篡改历史,把大将军田忌改成了田婴!”这田盼虽然早有准备,但一想起田忌被冤一案,不由得燃起了旧恨,说话也夹杂着情绪。
“一派胡言!”齐宣王暴怒道。“先王昏聩,这话你都能说得出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以先王之明为何会不知道啊?”
“先王也知道,只是先王不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明主!”田盼毫无惧色。
“你胡说!”齐宣王指着田盼的鼻子骂道。“你说先王不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明主,你这是无耻的诋毁!先王曾有诏令,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你敢说先王不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明主?”
田盼不紧不慢地辩驳道:“的确先王有此诏令,可那时候齐国还很弱小,自然要听信忠言,整顿吏治,谋求强大。等到田忌c孙子三战打败魏国,齐国真正的强大之后,先王再未奉行过那道诏令!”
田盼的话深沉有力,字句激昂,齐宣王竟然一时找不到辩词来反驳,但他不允许大臣这么挑战他的权威,单是扯着嗓子怒吼道:“你胡说,你这个乱臣贼子,饱受先王大恩,还这么肆无忌惮的诋毁先王!来人,给我轰出去!”
一旁的淳于髡一看齐宣王真的怒了,赶紧跪下:“大王息怒,盼子所言与老臣听闻并无差池!”
齐宣王指着淳于髡的鼻子骂道:“你也帮着那个乱臣贼子诋毁先王!”
田盼把拐杖一戳:“不用大王轰,老臣自己会走!不过还请大王想想,如果先王真的还奉行那道诏令,那今天老臣之言也算是面刺大王之过,老臣不求受赏,但求大王能够明察秋毫,不要让那些为国浴血的将士们寒了心!还天下苍生一个真实的齐国!老臣告辞!”
田盼言罢把拐杖一甩,一步一步从大殿之上走了出去。
齐宣王气的说不出话来,淳于髡赶紧上前劝道:“大王息怒,盼子之言未必可信,大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