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月在色界二十二天游来荡去,终觉乏味,不由得想起东妄所言,果然并未有何不同。便又回了天之海准备回到欲界,谁知刚到天之海掏出舍利准备渡行,二十二天的天主们携着兵士来捉拿彼月了。只因彼月在这二十二天之上已杀害了上千名或禅定或信仰的弟子,这行为不啻于滔天罪行,必得严罚。当得知她是从欲界逃出的恶佛,一时之间罪上加罪,成了众矢之的。
只是彼月岂会乖乖听命,她才不管什么规矩方圆的,自己做了自然是认的,可是这惩罚她却不想承受。所以此时她正与上万兵士打斗,奈何对方人多,自己寡不敌众,所以施了巧法,手持舍利,一沾海水便跃入了欲界。
众人便只能这样眼睁睁见她逃走了,毕竟谁也不敢擅自闯入那未知的欲界。
“回吧,传信无色界四重天主,让他处罚。”说完不多时,原本热闹非凡的天之海又变回寂静无声,只剩那漫漫海水静静流淌。
“东妄!”
彼月一回他化乐天就开始寻东妄,见他正坐在寝殿,急忙跑到他跟前,“东妄,你没事吧!”
若是自己没记错少光天主的话,此刻东妄的魂魄恐怕已被侵蚀不少。
“我有何事?”
“真的无事?”听东妄语气轻松,彼月心中却是不信,方才想起自己心间的舍利,语气变得支支吾吾,“东妄,我,我,”
“我知道,给我吧。”
东妄伸过手,彼月从心上将那枚白色舍利物归原主。舍利回到东妄手中时,颜色又回到了当初一般洁白,彼月见状心里好歹松了一口气。她又匆匆说了句要去找袁弗就跑远了。
彼月刚出寝殿,东妄体力不支,瘫倒在了床上,还好她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若是墨迹半天,自己才真是为难。此刻,东妄手中的白色舍利又变回了彼月拿回来的那样,里面更多了一丝淡淡的红光。
“你竟将它如此滋养吗?”东妄看着自己的舍利,自言自语后又沉默不语。心里亦知,现下彼月虽没被追究,只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袁弗!你个骗子!”彼月刚到忉利天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此刻她无名之火又何止三丈。
“怎么?”
“那色界,分明是比欲界更无趣的去处!”
“我何曾说过它有趣?”
“你既知,却还鼓动我去,司马昭之心,其心可诛!”
袁弗无语,不想理会,不过他很好奇,“东妄的舍利如何?”
“没受丝毫影响,依旧白的发光,怎么?”
“是吗?竟这般强大?”袁弗这话,更像自言自语。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
“哼,骗子!”彼月说完这句转身就走了,她知道袁弗想做什么了,所以绝对不行,不能让袁弗的目的达到。否则到那时不仅东妄处境堪忧,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东妄!”
彼月回到他化乐天就开始呼唤东妄,又是没有回应。
“东妄?”彼月进了寝殿见东妄面色不佳,闭目躺着。
“这是怎么了?”彼月用手碰了碰东妄的脸,并没有异常。
“东妄,袁弗他可能在与什么人谋些大逆不道的事,你切莫掉以轻心。”
彼月说完就蹑手蹑脚出来寝殿,她已有多日不在欲界,如今竟生出了许多想念,所以她要去六天逛逛。
最后彼月来到寒冰湖,看着湖水日日流淌,原来日子竟真是如此,可有可无地有着。
“你好了?”彼月瞥见了东妄衣袂一角,柔声问候,并未回头。
“寒冰湖水触骨生凉,莫要贪玩。”
“东妄,你真是个无趣的人。”彼月将脚一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