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地去后厨洗了抹布又回来,从兜里将那半盒万宝路与火机掏出来,递给仍是若有所思吸着鸳鸯的车宝山,“这些你拿着吧。烟都不食,人家当你是kid子(1)了。”
啊?车宝山愣了下——谁会当自己是kid子?此时再看简连锋那含着笑意的平实面容,车宝山竟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有些惶然地接了来,忙忙道谢。
第二天就是周三,八指叔出狱的日子。
虽然天养哥让他不要当天去找对方,车宝山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一早便去了赤柱。
在车宝山模糊的童年记忆里,并没有八指叔这个人物。想是那时候这位老叔伯已经入狱了?联系简连锋的话,倒是个印证——车宝山印象里,亲父蒋震那时候的确已是缠绵病榻。
立在小巴站的候车亭,车宝山点了根万宝路。这里距离赤柱监狱大门有段距离,他倚着亭柱并不起眼。远远望去,只见大队人马已然围在门口,好大的阵仗。
九点钟,只见一个人从门里出来。等着的人群起起伏伏地喊着什么,直传到这边来。出来的那人很快被簇拥着上了一辆黑色奔驰,围着的人也陆陆续续上了停在一旁的轿车与小van,车队呼呼啦啦地从小巴站前经过,竟也半分钟才走完。
不知为何,车宝山突然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待天养哥出来的时候,自己一定会站在最前面。他会让天养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去旁边电话亭给亚乐的 call 机留了言,车宝山随即去了银行,将保管柜里的劳力士取了出来。
车宝山对劳力士认识不多,只记得小时候天养哥的那只——金色的表链映衬着密镶钻满天星的表面,戴在蒋天养那如铁杵一般的手腕上,与其说是贵气不如说是霸气。而他现在手里的这只,车宝山不自觉地戴上——这倒是他第一次戴,精钢的表链配上墨绿色的表盘与长条形钻石的刻度,几乎是严丝合缝地扣在手腕上,奕奕中却有沉稳如山的气质。
去见八指叔,这份拜门礼应该是够份量了。如此,也算没有辜负了jan的一番心意罢车宝山果决地将它摘了下来。
(1) kid子:好欺负c容易骗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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