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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赶紧离开。

    “哎!”闻声转头,不知什么时候明月已下了床,正倚着病房门,即便是浓妆艳抹的一张脸此时也是煞白煞白,“你要去哪啊?”

    车宝山瞥了她一眼,不答只走。

    “哎!”明月疾走了几步,拦住他,“看不出,你这个人心眼几好啊。”

    车宝山眉头微蹙,淡道:“没什么事你就多休息吧。”

    “留个call 机号码给我啦!”明月似乎此时还不是很站得住,倚着墙,依旧睨着车宝山。

    “没必要。”

    今天诸事不顺。没见到蒋天养,亚乐更是连门都没让他进。车宝山实在没心情再与人纠缠。言罢,大步快走,任凭身后明月又夹着粗口地叫了好几声。

    早上到现在水也没沾唇,车宝山在医院旁的茶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思绪一直不停。

    赤柱监狱每周一是探视日。天养哥的意思究竟如何,怎么也得等下周一,亚乐去探视了神仙可,消息才能互通。明月说每次去探视都能遇到亚乐,那说明亚乐去得勤。说不定天养哥与可哥他们常日里便以亚乐为传声筒与外界传递消息那个明月倒是提醒他了,自己是该去办个 call 机。如是草草吃完,车宝山便赶着去通讯店买了个传呼机,及到傍晚才回到许家。

    折腾了一天,车宝山早早便躺下了。外面天气似要下雨,闷热得让人窒息,他自然睡不踏实。又偏半夜里不知为何,电话响个不停,着实恼人。这几日诸事不顺连着休息不好,又是旅途劳顿舟车颠簸,可谓身心俱疲。后半夜落下雨来,气温舒适不少,车宝山终于沉沉睡去,再一睁眼已是上午10点了。

    外边的雨依旧落得紧,车宝山却赶着出门。去杏园吃了点东西,坐小巴复去水渠道。于街边果品店买了好些水果,拎去亚乐家。对方见他又来,刚开了一条缝的门立时就要关上。还好车宝山眼疾手快,硬扒住门边,也不多说什么,只把水果袋塞过去,道了句“好好休息养病”,便离开了。

    又一日,复如此。

    “你到底是什么人?”亚乐此时已将里面的木门打开站着,隔着外面的铁栅与车宝山面面对视。

    车宝山朗然一笑:“我叫车宝山,你叫我车仔就好。”

    亚乐仍是打量他,过了好一会儿,把铁栅打开了:“有话进来说吧。”

    “谢谢。”

    这一声谢,真是如释重负。

    “你确定你不怕传染?”亚乐的身高不到车宝山肩膀,此时单衣抱肘c垂首而立,看着实是弱不禁风。

    “得过水痘的人就不会再被传染了。”见亚乐比了比墙边的一把折叠椅,车宝山便坐了过去。亚乐则坐到靠墙小桌另一边的椅子上。

    简单一室,虽说比车宝山的蜗居强些,却也不难看出主人生活拮据。

    “你为什么要找天养哥啊?”亚乐仍是那么细声细气地说话,垂着目光并不直视车宝山。

    “喔,我原来在三藩市唐人街一家机修行做帮工。车行老板以前也是跟着天养哥的,叫陈保国。我后来因为跟福清帮有点冲突,回港避避风头。”为着打消亚乐的疑惑,车宝山刻意多说自己的情况。虽说内容掺假,但三藩市那边的人名细节却是真的。对方传了话,蒋天养自能确定他的身份。

    “这样啊那你是来投奔天养哥的?”亚乐一边说话一边拨弄着颊边的头发,似乎是想遮住脸上堪堪结痂的痘疱,“可天养哥在牢里,恐怕也帮不上你什么。”

    “我知。但我以前受天养哥不少照料,既然到了香港,怎么都想见见他。”

    当年车宝山自己发水痘的时候才8岁,高烧到昏迷说胡话,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月。自己的母亲车婉莹统共也没露过几次面。带他看病c喂药喂饭c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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