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直直地看着谢淮安。
谢淮安恰好抬起头,撞进了那潭深池。
她险些沉沦在其中。
“方先生,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信命的人?”谢淮安强迫自己看向那双吸引人得要死的眼睛。
“是。”方观凯忽的,感觉自己是个小孩,在听着姐姐教诲。
“不,方先生,其实你不信命。”谢淮安微笑,然而分外笃定,“那天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你下意识地想来接住我,若你信命,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方观凯向来聪慧。
“谢小姐的意思是,若我信命,便会由着你摔下来,看上天给你的结果究竟是怎样?”方观凯倚着门,笑了,“这也没错。不过很抱歉,那天我没能接住谢小姐。”
谢淮安心道,你要是接住了我才恐怖呢,我爸妈不当场把我嫁给你就怪了。
不过嘴上还是柔声道:“无碍。所以,方先生明白了吗——本也没什么可烦恼的,即使真的有烦恼,也总有人愿听你讲。”
方观凯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得开怀了。
“多谢你。”
“方先生客气了。”谢淮安想了想,歪歪头,调皮地眨眨眼,“若方先生真的想谢谢我,要不,请我吃桂花糕?”
方观凯愣愣地看着她。
和她的微笑。
末了,轻笑出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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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方观凯还有别的事,没甚空闲去街上买吃食,他便承诺到了上海定然请谢淮安吃秋暝居的桂花糕。
谢淮安得了方观凯的应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本也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思,没成想这人当了真。
不过她也知道,没人愿意欠人情,方观凯是实实在在的感谢她,若她不提出点要求,也许方观凯心里会很是过意不去,处处对她好,最后自己只会更加不好意思。
谢淮安是约了袁梓离的,于是最后聊了几句日常对话,便道歉离开了。
袁梓离在街口,亲眼看着谢淮安和方观凯聊得火热,见谢淮安一脸开心地跑过来,没忍住道:“谢淮安,你真的和方观凯没什么?”
“能有什么啊?”谢淮安一脸莫名其妙,“我开导开导这位未来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苟富贵,勿相忘嘛。”
袁梓离翻了个白眼。
“好啦,说罢,你找我有什么事?”谢淮安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袁梓离多精明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了,只不过不打算戳破,笑着接话:“带你见世面去,顺便寻乐子。”
“别告诉我要带我去见你爸的姨太太。”谢淮安对成都再熟悉不过,袁梓离断不可能带她去成都的什么地方;且她也实在想不出,在川大以毒舌闻名的袁梓离还能寻什么乐子。
“bg一!”袁梓离打了个响指,心情好的不得了,“顺带见见我那个白莲花庶妹,怼她可有趣。谢淮安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温和,我跟你讲上海的那些小姐个个都是人精,你若不学几招,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淮安一面和袁梓离上了袁家的车子,一面问道:“你那个庶妹有多白莲花?”
“你见了就知道了。”袁梓离神色不明,“我在上海社交圈子里名声可不大好,很多人都觉得我太过嚣张跋扈,对庶妹和姨太太们太过苛刻,你以为这些家丑都是谁外扬的?还总是做出一副怕我怕得要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给怎么了呢。”
“你也是够惨的。”谢淮安同情道。
“别同情我啊。”袁梓离摆摆手,“她们每天都被我怼得说不出话,不是往外头传我嚣张跋扈么,那我不坐实了这个名声还真是对不起自己,我已经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下他们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