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安看到觇都的惊讶,心道情非得已才这般亲密。
只是当他松开宴北的时候,宴北还是蜷缩在他怀里的那个姿势,僵硬得很。姬长安觉出不对,扳过宴北的身子,看到宴北脸色苍白,紧闭双眼,下巴上流着几缕血渍一一一一宴北她咬烂了自己的下唇。姬长安不动,觇都却明显感觉到他周遭的怒气。觇都心想这样坚持下去不是办法,忙唤道:“公子。”
姬长安转头看到觇都,点了点头:“去敲门吧。”说着,下了车,抱下了宴北。百里碧一开门,姬长安便走到了门口问道:“小北住哪间?”百里碧看到宴北蜷缩在姬长安的怀里,也是吓了一跳,唤了声:“姑娘。”
觇都提醒百里碧道:“先进房间。”
百里碧点点头,匆忙引领他们进了宴北的房间。
姬长安把宴北放到床上,宴北却仍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双目呆滞。
他想了想,喊了觇都:“去唤卢医师。”
觇都点头,转头离开。
百里碧伸手去触碰宴北,心里大骇,这身子这般凉。她皱着眉头对着姬长安问道:“我家姑娘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开开心心,回来怎么这样了?”
姬长安抬头深深看了百里碧一眼,又低了头看向宴北,给她盖了被子:“谁带她出去的?”
百里碧低头:“连相。”
姬长安隐隐一笑:“你是在问我,连相带她出去的时候是好好的,怎么我带她回来就是这样病怏怏的?”
百里碧低声回道:“不敢。”
姬长安扯了扯唇角:“可这究竟是怎么了,你还是要问连相才知道。”他看了看宴北,看到她一头冷汗,从袖口里抽出一块巾帕,给她擦了擦汗道:“我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抬眼看着百里碧。
百里碧抬眼对上姬长安的眼,心里冷了冷,随即没有了表情:“我定然会去问。”
姬长安一笑:“初见时,你还自称奴婢。”
“姑娘宽以待人。”
“连相如何找到你的?”姬长安语气淡淡的,却自成威严。
“连府招奴婢,奴婢便过去了。”
“小北既然都不用你自称奴婢,在我面前你也不用这样称呼自己。”
“奴婢不敢。”
“你又不是我的奴婢,有何不敢?”姬长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百里碧抬了一眼看了看姬长安,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姬长安叹了口气:“去给你家姑娘烧点热水吧。如果可以,再准备准备,等她好些可能会想沐浴。”
百里碧迟疑一下,点了点头说“好”。
姬长安看百里碧走了出去,便坐在床脚靠着床棱闭上了眼睛。折腾一个晚上,他累了。刚刚没有觉得,此时松懈下来,他的手臂酸痛,手心被宴北抠伤了,此时又出了些汗,汗水腌着手心,丝丝的疼痛,让他觉得疲惫却睡不着。他合目靠着,只当休息。
宴北在床上偶尔发出嘶哑的声音。
姬长安想了想,凑近听去,却是断断续续听不分明。偶尔能听清也连不起来。他看着宴北痛苦的神情,却不再像是中了□□,反倒像是抗拒什么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不在乎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就可以倾心相交的爽利女子变成这般不确定缺乏安全感的人呢?而又是什么会让原本是中了□□的人变得如此姬长安找寻不到可以形容的词汇,悲伤?恐惧?抵抗他凝视半晌,撇过头,微皱着眉头,果然宴无好宴。
觇都很快带人过来。
卢医师给宴北把过脉,直叹奇怪。
百里碧问道:“如何奇怪?”
卢大夫挠了挠头道:“这有三怪。一怪是你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