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拓跋浚皱了皱眉,也不急着浇花。就担心吵到了李长宁,快步走出了闺房。
门外是闻讯而来的李萧然和李罗氏等人。见了拓跋浚,连忙忙不迭的齐齐下拜。“臣(臣女c臣妇)参加高阳王殿下,高阳王殿下万福金安!”
拓跋浚一皱眉,连忙阻止了最为首的李萧然和李罗氏,“李大人和李老夫人切莫多礼。长宁正在休息,有什么事可否前往大厅谈论?”
李萧然和李罗氏连忙点头,让下人引了拓跋浚前往大厅。
拓跋浚带头没走几步路,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轻声询问:“不知李敏德是哪一位?”
李府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拓跋浚此言有何含义。最后由李周氏上去应答道:“回殿下,敏德现在估摸已经下学了,应该在回来的路上想必快到了。”
“是吗?王妃在太子府就常常惦记这个弟弟,所以本王今日才会带着王妃回李府探望旧人。”拓跋浚文质彬彬的回答道,又似突然想起来的一样,连忙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三婶了吧,拓跋浚见过三婶!”拓跋浚向李周氏行了一礼。
李周氏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殿下莫要这么说,臣妇可担当不起啊殿下!”
“长宁喊你一声三婶,而我是长宁的夫君,喊三夫人您一声三婶也是应该的。”拓跋浚自小在宫中长大,精通人情世故。自然一眼就能认出到底谁是真心而谁又是假意,对待真心替李长宁着想的人,拓跋浚也乐得卖他们几分薄面。
自认为是最了解拓跋浚心思的承德也在一旁帮衬道:“是啊三夫人,殿下喊您一声三婶,您就担着吧!到时候殿下可要生气了啊!”承德搬出了杀手锏,李周氏只是一个深院妇人,哪见过什么大场面啊,之后接受了。
拓跋浚满意的点点头,又瞄了一眼李长宁的弟妹。除了一个李敏德,其他竟都到齐了。开口道:“诸位弟妹,初次见面,大家便喊本王一声大姐夫吧!”
一听这话,李敏峰和李常喜两个草包自是喜不自胜,凑上去一个姐夫那是叫的不亦乐乎,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攀上了大树,成了皇亲国戚呢!李常茹心里明白,拓跋浚只不过是看在李长宁的面子上应付应付,不过也想为她们这些深受大房轻视的李氏子女撑腰。心里一暖,亲近而不失端庄的一拜,语含感激的喊了一声姐夫。
拓跋浚心里倒对李常茹高看了几分,怪不得长宁会那么喜欢和怜惜李常茹,她的这份聪慧和识时务也是难得。心中对李长宁更加疼爱c三句不离的李敏德有了一丝好奇。
李长乐白了一张俏脸,几乎咬碎了一口玉牙,食指保养得当的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的肉里。不管李萧然多么焦急的使来眼色,那一声姐夫就是不喊出口。李萧然气急,长乐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现在脑子那么拎不清啊,这高阳王殿下要是动怒了可怎么办啊!果然是只会打打杀杀的一介武夫的后代,比不上云襄侯府百年书香来的有礼。
叱云柔心疼的看着李长乐。身为母亲,她又怎会不知李长乐心中所想。她可怜的长乐啊,竟然要承认自己喜欢的男人属于另外一个女人,这心里指不定有多伤心呢!心中大为悲怆,连忙拉了李长乐的手,向拓跋浚行了一礼,请罪道:“望高阳王殿下赎罪,小女李长乐前几日得了风寒,估计现在嗓子还没有复原。望殿下能够多多谅解,不要在意小女的过错。”
“无事。”拓跋浚饶有趣味的盯着李长乐,带着关切的口气关心道:“竟然小姨子不舒服,那就劳烦夫人将小姨子带下去,请个大夫看看。若不行本王去传太医,可别误了小姨子的千金之躯啊!”
“谢殿下!”叱云柔正巴不得呢,也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奥妙。道了谢就拉着脸色惨白如纸的李长乐匆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