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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敬阳与徐乐宁却都当即沉下了脸。
所以之前她一直在老爷子那里,如今老爷子出事她人却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
“给我将人找过来,立刻马上!”这两天忙于寒生的事情,紧她也听话,便没多加约束,可不想前脚才放松后脚她就又闹出事情来。
老爷子靠着呼吸机,伸手就要拿掉。
徐乐宁眼疾手快地拦住,躬着腰低声安抚,“爸,您别激动,寒生没事,寒生没事的”
老爷子显然不信,怒瞪着一双眼睛,可却无法如愿的说出一个字,只能这么瞪着,呜呜的声音不断溢出,听得徐乐宁心头别提多难受。
过往威严的老首长,如今却是这副模样,心底的难受满的说不出。
“爸,您先好好养病,寒生那边有我跟敬阳,我们不会让寒生有事的,您别担心。也别听瑾柔那孩子瞎说,等您好了,我们就带您过去见他。”徐乐宁握着老人的手,那些话她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眼前的老人。
可如今,谁又敢让老爷子去见那样的寒生?
“爸,您这个样子过去不是让寒生也跟着担心吗?”对上妻子求助的眼神,慕敬阳收敛了情绪开口,“寒生也在普仁,并且我们请来了最好的医生,如果您不信,我可以让医生过来,您亲自问,如何?”
慕世勋瞪着一双眼睛,似在打量,片刻过后也不知是身体太过疲惫还是相信了他的话,眯了眯眸,守受不住的合上了眼睛。
看着前一秒还情绪激动的父亲下一秒竟然就昏昏欲睡,身为医生的徐乐宁看着这一幕,心已经沉到了底。
一个人要什么程度才会这样?
夫妻两人没有再说什么,瞧着老爷子睡着了,这才出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来时,夫妻二人正好走出病房,循声望去,就见距离病房四五步的地方,慕瑾柔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被打的面颊,一双眼冒火的瞪着背对着他们的慕泽楷。
“你打我!”颤抖的声线,是无从发泄的怒火硬逼着抖了声线。
徐乐宁他们无法看清慕泽楷的神情,但从他咬牙的隐忍言语中足以窥探他心中的怒火。
“打你!我后悔这一巴掌打得太晚!”
自小到大,他的脾气就是慕家人里最好的,他们几乎不曾看他动过怒。
最近的一次是得知槿歌是自己的妹妹,然后便是今天。
夫妻二人没有上前,而是选择了沉默。
“你是嫌家里现在还不够乱吗?还是你觉得爷爷身体不够坏,所以选在这个时候还要刺激他?”
慕瑾柔紧抿着唇,一张脸也因为慕泽楷的话而变得苍白。
“爷爷有权力知道爸为什么会出事?”她赤红着双眼怒吼,不甘而委屈,“你们瞒着爷爷无非就是不想让爷爷知道是因为慕槿歌,你们不想爷爷讨厌她,可如果爸这次你他就是慕槿歌害死的。你们再隐瞒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还狡辩!”慕泽楷痛心疾首。
他不知道过去那个体贴懂事的妹妹去了哪里?
为什么现在她要变成这样?为了自己,自私到可以不顾家人的健康。
为什么隐瞒爷爷,从来都不是想要帮槿歌隐瞒什么。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父亲出事,那是他自己的决定,不论是谁都不该将责任怪在槿歌的头上。
他清楚,他相信爷爷和大伯他们都清楚。
不说,只是因为爷爷的身体再也不能受刺激。
小时候父亲被拐卖让爷爷本就对他心存愧疚,再后来小姨与槿歌的事情,在爷爷心里一切早已经是无法解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