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已经制造出了不小的混乱了吗。”

    古一推开门，屋子里的女人正趴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敲键盘, 被子从肩膀的位置滑落到腰, 大方露出大片赤|裸白嫩的背部皮肤，蝴蝶骨的位置向下蜿蜒出两条愈发明显的红痕, 比起最初仿佛只是擦伤的浅红, 这回的颜色变得深了不少。

    古一回身顺便关了门, 在夏朝的身边拽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很多事情, 不知道师姐指的是哪一件。”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没有停下来, 夏朝浏览信息的速度极快, 这段休养期间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她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

    而且从来都不是我制造混乱, 是小丑制造混乱——我只是个参加舞会结果被恐怖分子杀掉的可怜人，既不是显贵也不是名人，死了也就死了在哥谭那种天天出事的地方又有什么可关注的；哥谭那种地方不会把舞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小丑是个危险角色, 越被人关注引起的混乱越大，他越兴奋, 舞会上死人的消息一定会被压住或者轻描淡写的掠过去, 政府的那些家伙, 只要死的不是重要人物他们就不会继续制造新的恐慌。”

    她把笔记本合上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美妙的女体未着寸缕, 一身肌肤雪白无暇, 背后的痕迹看起来也就更加刺眼。

    古一把挂在一边的袍子扔给夏朝, “穿上你的衣服, 这里可不是我一个人在住，我可不希望又在我这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乱子。”

    对方随意的把袍子披在身上，肌肤松松垮垮若隐若现，反而比什么都不穿更加妖孽，古一只得站起来把她裹得紧紧实实，腰带勒得夏朝险些上不来气。

    “我怀疑你想趁机杀了我亲爱的师姐，你还记得我是个伤患吗？”

    古一满意的把自己师妹裹成个好看的粽子，轻轻拍了拍她那张养眼的漂亮脸蛋。

    “该说我怕你带坏这里的其他人才对。”

    “听起来我还真是不受欢迎啊。”夏朝鼓起脸，罕见地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天真娇态。

    古一摸摸她的脑袋，无奈又纵容的一笑：“那你期待你在我这受欢迎吗？”

    夏朝凑过去用鼻尖蹭蹭对方的脸颊然后又退开，弯着一双漂亮的黑眼睛看着自己的师姐只是笑嘻嘻的不说话。

    “别玩得太过火了，朝。”古一摸摸她滑顺的黑发，语气没什么力度的对她警告道：“‘死’在绝大部分人的心里依然是非常畏惧的，也许你自己已经习惯了不死，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迟早有一天你的任性妄为会逼疯你身边所有爱你的人。”

    夏朝却只是无所谓的笑，轻狂又无畏。

    “——可事实是没有人会永远爱着谁的，师姐；当他们知道我是谁，要么他们本来就是疯的，要么他们会选择另一条名为‘光明’的路。”

    古一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悲悯与无奈。

    “可事实上你已经成功逼疯了你自己，不是么。”

    夏朝回望她的眼神充满了无辜的意味。

    “但我并不爱我自己，师姐——不如说我不爱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总有人会爱你的，朝爱是人的本能，你只是自称怪物可你不是怪物。就比如你救过的那些孩子，如今依然信仰你的那些人，即使他们可能是邪恶的可他们不都是爱你的吗？”

    夏朝挑起眉，微微侧过头看向古一身后的方向：

    “我师姐说了个很有趣的说法，那你呢，你怎么想？巴基·巴恩斯先生。”

    刚刚进屋的巴基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他听见对方的询问后抬起头注视夏朝的眼睛，语气平静的回答：“当然不，女士。”

    夏朝立刻有些得意的看向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