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一定会求我。
许橙的手机不知道怎么就坏掉了,去给学生上课的时候顺便拿到维修店里找人修,中午吃饭才拿回来。重新开机后,手机来了好几条提醒。其中有五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来自贺南城。
许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仔细确认了好几遍,同时在这段时间里,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想法。有些画面越想越极端,许橙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拨了贺南城的电话。
电话的那头的男人像是正在吃午饭,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语气听起来竟然特别委屈:“喂,铁蛋儿,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铁c铁蛋儿?
她外边有人?
他这是在抱怨?嗯?
贺南城受什么刺激了?
许橙怔了怔,刹那间内心复杂,表现在脸上就是哭笑不得。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她轻笑着,说话语气瞬间软下来,像是诱哄小孩子。“发什么了什么事?”
“你心里有数!”男人声音低哑,听起来呼吸不怎么顺畅,“许橙,你记住,你是我老婆。”
贺南城很不对劲。许橙感觉到了。他说了些奇怪的话,令她十分意外。还有,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很乱。
接下来的事情证实了许橙的猜想。
一个浑厚的男低音抢过电话,向她解释道:“嫂子,我是南哥助理黄大头。南哥好像酒精中毒了,我们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许橙皱眉,冷静地替助理说出了后半句话:“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赶过去。”
许橙走出餐厅,在路边拦了辆出租,报了贺南城助理给的医院地址,催促司机快点儿开。
许橙再次看见贺南城,是在私人医院的单间病房里。
房间里摆放着鲜花和水果,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清香,墙壁上挂着电视机,内里还有卫生间。
贺南城穿着蓝色的竖条纹病号服,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两个输液瓶挂在一侧的架子上,其中一瓶被戳穿,有液体通过输液管慢慢缓缓进入他的身体里。
助理黄大头不认识许橙,见她进来,试探性地唤了句:“嫂子?”
许橙轻轻地点头,开口问:“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助理愁容满面,“南哥好像是喝了一杯伏特加”
顿了顿,顺手一指,无奈地说:“然后,他就这样了。”
伏特加?大白天的喝烈酒?那杯子是有多大喝到酒精中毒?
许橙抿着唇,将复杂的目光投向了睡着的贺南城。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贺南城的脸看起来像纸一样苍白,虚弱得令人心疼。饶是再怎么保持距离,这种时候她还是会心软。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妻,有照顾对方的义务。她不留下来也说不过去。
许橙心里的母性光辉作祟,冲助理温婉地勾了勾唇,道:“我来照顾他,你先去忙。”
黄大头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来医院之前,南哥吐得厉害,我快担心死了。医生说好在送来得及时,没有造成什么大问题。”
许橙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双手紧握搭在膝盖上,手心里渗着寒意。她愣愣地看向病床上的贺南城。微风吹进来,拂动窗帘的轻纱。
贺南城的双唇没有血色,两眼紧闭,眉心皱起,似乎是在不怎么愉快的梦中。
这个场景,许橙莫名地感到熟悉,而且觉着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如果按照妻子的标准来看,许橙扪心自问不合格。她很少关心贺南城的工作,就连他具体是干什么的,都不太清楚。她只知道他以前干过心理咨询师,后来换了好几份工作,出差特别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