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耽误颇久,是不是他们就能赶上把那些人都救出来了?
再想到绯石的眼神与表情,兰菲觉得自己当是遗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因此对方才会有那般压抑的绝望和疯狂的举动。
先前在雷泽,更是自己好奇要进地宫,才牵连大家都跟着受伤。
念及种种,自己一直被大家照顾着,却总是负担般的存在。
长栾遇见凭栏而立眺望远处的兰菲,走上前。
“怎么了?”
兰菲只是懂事地摇摇头。“长栾姐姐,我没事,倒是你,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多亏了师父和你,我好得很。谢谢了。”
“长栾姐姐你不用客气的,而且流野哥哥他也帮着救你出来的。”兰菲实在不知道流野比她大多少,一直在“哥哥”和“叔叔”间犹豫不定,最后还是觉得说“哥哥”比较合适,因为毕竟流野看上去并没有叔叔辈那么老成。
“他和师父”从第一次见他与师父一同出现,她已看出,两人必定纠葛很深。
“怎么?”
“没事。瞧,你的清鸢姐姐在对面的屋顶上对你挥手呢。”
“我看我还是不要打搅她和洛秦哥哥了吧。”兰菲已懂了些世事,此刻自然是往花前月下那方面想了。
“看她的意思,好像并不在意这个,反而想让你也过去呢。”长栾这般说着,再对上清鸢那笑意满满的眼睛时,发现她竟也是在对自己招手。
兰菲也瞥见了,还在担心长栾姐姐的伤,可清鸢只手轻轻一抬,两人就缓缓飞到她面前。
“如此良辰美景,既然你们都还没休息,自然是一起赏月最好。”
兰菲望向洛秦,后者却误以为她们有女儿家的心思要谈,起身说道:“我下去温些酒来。”
兰菲很是抱歉。“清鸢姐姐,我们过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清鸢见她的模样,不禁忍俊:“小菲菲,你这丫头傻起来还真可爱。我和他可没什么。比起他,我还是对你比较感兴趣。”说着还狎近过来。
清鸢笑得飘然媚然,长栾正色嗔她:“又闹。”
“大姐,你还是这般严肃正经。”清鸢嘟囔着,却未说“无趣”。
洛秦温了酒回来。
“洛大才子,你要不要迎风把酒,吟唱一曲给我们听听?”
清鸢建议一出,兰菲立即附和,就连长栾也投来期待的目光。
“如此,在下献丑了。”酒器成排竹筷击之,徐徐唱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一曲终了,洛秦依然沉浸在其音律之中。
兰菲虽能听出节奏舒缓,字节优美,但不太能听懂意思。
“洛秦哥哥,这首歌是讲什么的呢?”
“这是《诗经陈风》中的一篇,名为《月出》,讲的是一位公子在月下邂逅美人,但未敢上前言明心声的故事。”
“那真是好可惜呀。”
“未能言明或许哀婉,然世间最美的感情,往往是那些埋在心底说不出的,因为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兰菲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在她心中,仍然认为说出来会更好。
对于感情,每个人的理解都会不同,因故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至少还有酒。只是风姑娘你还受着伤,我给你带了些热茶。”
“多谢。”
兰菲见洛秦给清鸢斟满一杯澄明的液体,而那其中还有小小的c月亮的倒影在摇曳着,心里犯起了痒痒。
清鸢见她都快将头伸进自己的酒杯中了,索性问她:“小菲菲,你也想尝尝?只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