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来来来,小哥,我听小龙女说你也会‘左右互搏’的法子,咱们来比划比划。”
杨过哑然失笑,看着那两人跃上屋顶。
郭襄怔怔地在院子这头立着,远远地看向杨过的背影。
郭破虏出声叫她:“二姐。”
“哎,”郭襄非常小声地应道,用几乎只有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唤了一声弟弟,“小老头——”
“嗯?”
“小老头,今年生辰咱们继续打个赌吧。”
“什么?”
“咱们来打赌,说一说大哥哥是不是在躲着我吧?为什么我三年里到处都寻不到神雕侠,你却能在终南山下随随便便遇到他?”三年不见,郭襄的话说出来,已经不再是以前姐弟间寻常玩闹的语气了。
郭破虏自从在终南山下遇到杨过夫妇就已经心里有数,听了这话,知道以郭襄的聪明通透,早就看出来,但又不忍二姐伤心,只好假作肯定地说:“真的是巧合,你来了,杨大哥正好不在,我路过,他就回来了。”
郭襄转头来看看郭破虏苦笑,朝背对这边的杨过喊了一声:“杨大哥——”
神雕侠本来在看周、何二人切磋,听见有人叫自己,不得不回过头来,郭襄站在弟弟旁边,一双盈盈美目看向这边。
“小妹妹,”杨过远远站着朝她笑了笑,“别来无恙?”
郭襄深吸一口气,露出些欢喜的神色:“有劳大哥哥挂怀,哥哥嫂嫂这些年可好?”
杨过点点头:“都很好,谢谢你。”说罢一个提气,加入到屋顶周伯通和何足道的切磋当中。
郭破虏心有灵犀地觉得孪生姐姐心情有些低落,陪她站在对面的屋檐下,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看吧,”看了一会,郭襄叹了口气,“所以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三年里我四处流浪,夜深人静时,常常想起在风陵渡和大哥哥相遇的那一幕。不知道是我与他缘分深厚,故而有相见之缘,还是我与他缘分太浅,故而让我这么迟才遇见他。”
“二姐别这么说,你能与神雕侠莫逆于心,已经很让旁的人羡慕了。早些年每每听到你谈论杨大哥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也有个这样意气相投的‘大哥哥’,带我在江湖上浪荡一圈,忘记襄阳城的烦恼,纵然我最终战死沙场,闭目一刻回味当年种种,想必也是快乐的。”
“呸呸,臭破虏,”郭襄凑上前拧郭破虏的脸,“明明该你来安慰我,怎么反倒说起这样的丧气话,什么死不死的?再说了,你尊敬崇拜的‘三圣哥哥’不就在跟前,有时候我都在想,若是爹爹妈妈将我生作一个男孩儿,便能没有什么避讳地跟大哥哥仗剑天涯。”
郭破虏听了这话,更加丧气:“我倒宁愿跟你换……三圣根本不记得我了。”
郭襄大为纳罕:“怎么回事?”
郭破虏唉声叹气:“此事说来话长,三年前英雄大会,我在你闺房里打扮成姑娘的模样,结果遇到了何大哥,何大哥只当那时与他相谈甚欢的是一位郭家小姐,后来再相遇,我只当他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之间的弹琴之约,没成想是我自己换了装扮,他认不出来了,可现在要在人前解释我就是那个‘郭姑娘’,实在太难以启齿了……”
郭襄没想到这里边有这样的曲折,“噗嗤”笑出声来:“你现在在军营里晒得这样黑,三圣怎会想到三年前那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郭小姐’就是你?”
郭破虏见二姐总算笑了,心里舒一口气,佯作苦恼的样子:“所以我说,要是爹爹妈妈将我俩换一换,将我生成女儿家,每日漂漂亮亮地弹琴读书,你换个男儿身,跟你的杨大哥行侠仗义,岂不美哉?”
两人嘻嘻哈哈从廊下往郭芙屋子里走,总算冲淡了对话里的惆怅,没成想到这话被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