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挑了事端,要引着廉访使大人来收拾我等?”
“不敢,不敢,”吕文焕擦了擦冷汗,“是本官近日里忙于公务,忽略了将士们内部的矛盾不满……”
魏庭芳却见不惯黄蓉一个村野民妇在这里颐指气使:“吵什么?这里是军营!这位黄帮主,你丐帮既然是在为襄阳城做事,那么服从军官指示,不与军官起争执,就是丐帮弟子应该服从的第一项规矩!”
黄蓉也有些发怒:“我丐帮又不领朝廷俸禄军饷,协助镇守襄阳不过是见义勇为,什么时候变成咱们的义务,还得听从他人调遣了?魏大人,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怎么处处在帮吕家军说话?”
“我魏某人效忠的是皇帝陛下一人,哪一边都不站,你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双方都有些剑拔弩张,郭靖在旁边看得着急,问周围人:“怎么还不把高大人请过来?”
武修文才从知府府上过来,说:“高大人说,此事有军规帮规,该赏谁罚谁,自有定论,这点小事,何必他来管。”
吕文焕听到了,道:“你看,高大人都怎么说了,那咱们按照章程办事不就好了?”
黄蓉冷笑一声:“吕大人好一招‘借刀杀人’,你料想着高知府公正,不敢揽此事,偏要引这‘天字一号搅屎棍子’来削我丐帮的势,借此扳倒高知府的助力!”
吕文焕这会儿也被说得动了气:“本官好心好意来劝和,你又把火烧到我头上来,若要真是我动到高知府头上来了,高达知道自己的‘好帮手’有问题了,他怎么现在不过来?”
“这可不就是你吕家高明之处,专挑了这根搅屎棍子,又正直又愚蠢,高知府以为自己借到了‘尚方宝剑’,便不怕丢车保帅,舍咱们这群人,他又新得了朝廷里可以抗衡贾似道的新助力,岂不美哉?但妙就妙在,这搅屎棍自以为明事理,不跟你们穿一条裤子,结果反而处处在帮对家搞事情!你们这是坐山观虎斗,想不劳而获!”黄蓉口齿伶俐,尖酸刻薄起来无人能及。
这“搅屎棍子”总算意识到有人在骂自己,火冒三丈,面子也不要了,指着黄蓉咆哮:“我在搞事情?!若不是你女儿不自爱,跑到鞑子军那边去,前几日根本就不会有围困襄阳这么一桩闹剧!若要论罪,你女儿第一个,就该人头落地,你们郭家一个都跑不掉!”
只听见旁边桌子“啪”地一声巨响,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原来是郭靖暴怒之急,拍烂了桌子,他跟徒弟说:“修文,把襄儿提过来,我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让她给众军谢罪。”
武修文不敢反驳,连忙回去带小师妹来军营。
郭襄自在华山和杨过夫妇分别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加之之前为蒙军所绑,伤了元气,回襄阳之后便一直高烧不退,此刻被武修文半扶着来了校场,看到父母,有气无力打了招呼,根本没有精力打量在场的气氛。
郭靖将女儿抱到校场,看着郭襄病容,有点心疼,红了眼睛跟她说:“襄儿,爹不好,没有教好你,让你到处乱跑,引来了蒙古大军,给襄阳城带了这么大的兵灾,纵是爹在襄阳有二十年的军功,可一旦有了罪过,还是比不上人家空口白牙一句话。”
郭襄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听到此话,立刻就明白了,心里替自己难过,仍还是忍不住安慰父亲:“爹爹,襄儿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咱们江湖中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有违军令,爹爹责罚便是,不要牵扯他人,是死是杀,襄儿绝无怨言。”
郭靖摸摸她的头:“好女儿,爹没白教你十六年,都怪爹爹没本事,没能护你周全,只盼望我襄儿下辈能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做我郭靖的女儿!”说着便转身去抽武家兄弟的佩刀,要一刀结果了郭襄的性命替襄阳战死的守城战士赔罪。
耶律齐和武家兄弟连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