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阿术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常野:“这青城性子还是那么急。”
欧阳玄惊:“随他去吧。”
永安:“看来蒙古那边已经知道咱们日月阁暗助朝廷了,所以这才派人来刺杀阁主,阁主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呵呵,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有胆就让他们来好了。永安,你留下把这里清理一下。你就不用跟我去太湖了,事情办完之后去建康金陵客栈等我。”欧阳玄惊笑了笑,完全没把这些刺客放在眼里。
“是,阁主。”永安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头称是。
常野把他的马给永安留了下来,扶着欧阳玄惊上了马车,就赶车接着奔向了太湖。封南呆呆地看着欧阳玄惊一脸崇敬,久久没有回过味来,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惊险激烈的打斗。
“没被吓坏吧?”欧阳玄惊轻抚了抚封南的头,生怕他被刚才的血腥景象给吓到。
封南:“没有。”
欧阳玄惊不知道其实完全是他多虑了,更血腥凄惨的场面他都见过,这点对他来说又算什么呢。不过通过半路这一番波折,封南也对欧阳玄惊有了全新的认识,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会怀疑欧阳玄惊是什么徒有其名的假阁主了。
想来他只是天性为人比较低调和善罢了,要真正发起脾气来,就刚刚的气势,挥手间樯橹灰飞烟灭,就算金殿上的皇帝恐怕也比不了。难怪江湖中人对他如此敬畏。
封南也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封南决定不再隐瞒,把自己的身世尽数都告诉了欧阳玄惊。自己是怎么逃出的临安,怎么到的姑苏城认识的贼花子林大夫,又是怎么火烧魏宅遇上的大通镖局的人和常野
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欧阳玄惊。
欧阳玄惊听了沉默了良久,并没有因为他是卖国贼的儿子而看不起他,反倒更加欣赏他,当下就答应了把他带回日月阁去,教他做人教他武艺。加入日月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只是常野听了倒是颇有微词。日月阁虽然向来都会养育一些孤苦无依的孤儿,但是大多都是些忠良之后,从没有过封南这样一个出身有这么大污点的孩子,所以心中少不得有些不平。
但是欧阳玄惊的决定可不容更改,他可不会这么看。有教无类,父亲的过失不该有孩子来承担,他相信封南品性正直,只要调教得当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
就这样,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太湖边。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云高风淡,那太湖的水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蓝蓝的天倒映在那湖面上,天与湖连成了一片,竟然分不出,到底哪里是湖,哪里是天了。
欧阳玄惊提着纸钱香烛缓步走到了太湖边上,封南和常野没有跟上去,这个时候应该给一位老父亲六点空间,让他好好跟儿子说说话。
欧阳玄惊来到河岸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先就蹲下身去用手捧了一捧太湖的水。初冬的太湖水很凉,刺骨的凉,想着儿子的尸身就在这冰冷的湖水里泡了十二年,泪水渐渐地就模糊了他的双眼。
“南风啊爹来看你啦”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只说了这一句话,欧阳玄惊便老泪纵横再说不出一个字了。寻找了这么多年,终究等来了最坏的结果,甚至连儿子的尸首都找不到,只能对着这茫茫太湖凭吊。
欧阳玄惊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在这里没有会看到他的丑态,难得的放肆地大哭了一场。也许这就是一个老父亲对儿子深沉的爱吧。
此后欧阳玄惊再也没说一个字,只默默地为儿子燃尽了香烛,扬去了纸钱,呆站河边陪了儿子半天,便收起了伤痛,转身匆匆登上了马车。
常野:“阁主您还好吧?”
“走。”欧阳玄惊面上冷静得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