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林大夫如是说到,手上依旧忙着给人诊脉并,没有再理会张大成。
张大成早就听说了林雨堂大夫脾气直拧,如今看来果真是所传不虚,见说不通连忙让身边的管家拿出了一锭足足十两的金元宝,搁在了林大夫面前。这么多钱这里好多人连见都没见过,不由一阵侧目。
张大成:“林大夫,鄙人张大成,还请先借一步说话。”
那么大一锭金子往面前一放,这林大夫不接他的话也不行了,看着医馆前来看病的病人颇感为难。
林大夫:“张员外,这金子您先收回去,有什么事等我诊完这些病人,能帮您的话自然会帮您。”
“去去去!你们都给出去,出去,死不了的下次再过来。”管家看老爷的脸色不好看了,连忙厉声把医馆里的病人给轰了出去。
林大夫:“哎,你这是干什么!”
林大夫不怕得罪张大成,可他这里的病人哪敢得罪他,他们都是城里的平头小老百姓,只要张大成稍微一报复他们,他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被张大成管家这一赶,也就都纷纷溜走了。
坐在一边看书的封南,也插不上嘴,更帮不上忙,也就能在一边干着急。
张大成:“林大夫别生气,那几个人的药钱我付了,就当是对他们的补偿。”
说话间,管家又掏了两锭银子,放到林大夫面前。
林大夫看在眼中颇感无奈,“好吧,反正现在病人都走了,张员外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大成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到了封南身上,封南看着林大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先回避一下。
林大夫:“奥,他是我新收的小伙计。”
“奥。”张大成这才附耳在林大夫耳边讲了自己的病状。
林大夫面露些些难色,连忙把张大成带进了里屋,去详细检查,那管家则守着门,不让别人进来。过了好半天,那张大成才跟着林大夫出来,又是鞠躬又是道谢的,客气礼貌的不行,跟他平日里的做派完全就是两样。
“那就拜托林大夫了!拜托了!”
原来这张大成是常年留连于花街柳巷,染上了花柳病,到处求医问药也不见好,反而变得越来越严重。直到快拖不下去了,听说林雨堂大夫医术高超,这才慕名而来。
送走了张大成,已经日过三竿,林大夫看着桌上的元宝忍不住感慨到:“还是有钱人的钱好挣啊。”
“那个人看着不像好人。”封南忍不住说了一句。
林大夫:“何止不是好人呐,为富不仁,可以说是坏人。但你要记住,医者父母心,在大夫的眼里没有好的病人坏的病人之分,只有听话的病人和不听话的病人。就算他是大奸大恶,为民除害的也不该是大夫。知道吗?”
“嗯,知道了。”
林大夫把元宝收进了钱柜,接着从里边拿出了块碎银子给封南。“去旁边的殷福记买点好的,咱们也改善改善伙食。”
“哎,先生吃什么?”封南暂且合上了手中的书。
“我不挑食,你看照着你喜欢吃的买就行。”林大夫转身给封南拿了食盒,“快点快点,饿死了。”
“哎。”
封南接了银子,拿上食盒,就连忙跑到旁边的殷福记,之前他路过两次,这次还是头一次进到店里。根据手中的银子,要了叫花鸡c东坡肉c糖醋藕几个菜,就又匆匆赶回了医馆。
不想这刚到医馆门口,就碰到了个受了棒伤的年轻官差,背上的血迹都从衣服里透了出来,由两个同行的官差抬进了杏林医馆。毕竟自己还是被通缉的逃犯,封南还是怕见官府的人,踌躇了半天才咬牙走了进去。
“先生,午饭买来了。”封南半低着头,没敢看几位官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