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吵醒了。
贼花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醒了?”
封南没敢搭他的话,跳下床去,连鞋子都没穿就要跑。他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哎,你跑什么呀?还没好利索呢!”贼花子跳下床去,三两步就一把将封南给抓住。
封南情急之下就咬了他一口。贼花子有些生气,一下子就把他给摁在了地上。
“臭小子!有你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
听了贼花子这话,封南逐渐冷静了下来。“谁是谁的救命恩人?”
“我是你小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在大街上把你救回来,你现在就算没被人打死,也病死了!我还费那么大劲找林大夫给你瞧病,你还咬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是你救了我?你不是跟那几个坏蛋一伙的吗?”
“谁啊?奥,魏龙那几个。笑话,我贼花子向来是独来独往,谁跟他们一伙。他们也配!”
贼花子知道封南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坏人,见他不再挣扎,也就松手把他扶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封南。”
“疯男?”
“开封的封,东南西北的南。”
“奥,差不多,反正我也不识字,我就叫你小疯子吧。几岁了?”
“九岁。”
“那我比你大五岁。我叫王长树,别人都叫我贼花子,你也叫我贼花子吧。”
“那多不好,我还是叫你王大哥吧。”
“随你便吧。小疯子,桌上有药,你自己煎一煎。我先出去弄点吃的,饿死我了。”
贼花子拍了拍封南的肩膀,交代他不要乱跑,套上鞋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出了门。
贼花子怀揣着封南的几十文钱,就又在大街上装起了大爷,张口就到店里要了两只烧鸡,一口气把那点钱花了个精光。一只在人家铺子前就给送下了肚子,另一只才带回家去跟封南分着做早午饭。
而等在贼花子家中的封南,哪里会煎药,草草地把药罐里凉掉的药送下了肚子,就又躺会床上休息了。他也饿了,前两天因为病着没胃口,并不觉得多饿,现在稍好了点才觉得胃里纸刮似的难受。
还好也没让他等多久,贼花子就提着烧鸡回来了。先前他还没来得及谢贼花子的救命之恩,等到贼花子提着烧鸡刚进门,就连忙上前给他行了个谢礼。
“王大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小事一桩,有什么好谢的。不是救人一命,胜那什么浮屠嘛。快,我买了烧鸡,快吃快吃。”
生在市井的贼花子,面对封南这种谢礼,只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打岔把他拉到桌边,扯了个鸡腿给他。
“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对对对。看你这样应该不是个一般的小叫花,还是个读过书的小叫花。”
“读过一点。”
“那你比我强,我没念过书,就会写一个‘王’字,还是小时候爷爷教的。连名字都写不全。哎,你怎么不吃啊?”
“奥。”
封南好久没沾荤腥了,三两口就把烧鸡腿吃下了肚子,贼花子也不遑多让,紧跟着也扫荡掉了一腿一翅。一番大战之后,那烧鸡就剩下了鸡脖和鸡屁股,封南就没好意思再吃。
“你吃啊,我饱了。你把剩下的这些吃掉。那林大夫说了,你血亏体虚,得多吃多补才行。看看你瘦的跟猴似的,赶快多吃点。这鸡屁股里面都是油,大补!”说着贼花子就强行把鸡屁股塞到了封南的嘴里。
封南以前哪吃过鸡屁股,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讲究这些了,还把它当成了美味。他哪知道贼花子有多精,早已经在外面吃完了一整只鸡,现在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