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皱着眉头,道:“既然你知道她是我丹枫苑的人,就不要为难她了。”
见陆雪欢护着那花照月,赵瑾便起劲了,心想这陆雪欢平日里也没护着哪个婢女,应着:“雪哥,什么为难嘛,既然有副好嗓子,杵在那里斟酒也是浪费,不如唱首曲来让大家听听,也如了宝珠姐姐的愿。”
看到赵瑾故意纠缠不清,陆雪欢刚想着要怎么回绝,一旁看不下去的谢氏发话了,只道:“阿雪,就是唱个曲子,又不是刻意为难小月。”
说完,她朝花照月使了个眼色,而只能遵命的花照月垂首,径直走向李宝珠身后的乐师,问他要了琵琶,然后怀抱着琵琶,搬了一个椅子,坐在李宝珠方才站着的位置。她翘着二郎腿,将琵琶置在腿上,单手转着琴头的木轴,单手拨弦,将琵琶的音色调到最好。
接着,低着首蹙着眉的花照月一面拨弄琴弦,一面唱着:“嗟兮。青丝愁岁月,红颜惧白首。见卿幽目攀昆仑,虽噙仙丹未敢吞。窃意千载两相依,卿自奈何本月去。对应谭兮欲揽月,只为再抚卿揉面。天地隔,永世别。千载以后,都知羿思月,不知蟾宫人,心中可思月。”
花照月反复唱着,歌声里充斥着哀伤和无奈,宛如一只啼哭的夜莺,引得一旁容易感动的人们暗暗流泪,连平日里咋咋呼呼的谢知雨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安静的聆听着这如天籁一般的歌声。
一曲唱毕,沉默的花照月向众人鞠躬,然后将手中的琵琶双手奉还给了乐师。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身后的赵瑾问着。
“回禀公主,这首歌的名字叫《羿思月》。”
“谁教你唱的。”
“家母在世时教小月唱的。”
闻言,赵瑾起身,双手捧起了那装着一百零八颗珍珠的锦盒,走到花照月面前:“小月姑娘,你的歌声里充满了你对母亲的思念,我好像有些理解雪哥为何如此护着你了。这一百零八颗珍珠你拿去,是你应该得的。”
花照月谦虚的摆了摆手,道:“小月何德何能。”
坐在主桌上的陆雪欢道:“小月,你收下吧。”
花照月闻言,两眼惊讶的看着陆雪欢,她想陆雪欢是不是不明白这赵瑾的深意,他是不是不明白若是她收了这一百零八颗珍珠,便是顺了赵瑾的意,今后要离他远远的,还是他根本就是明白的,甚至连那夜的那番话都是他的玩笑。
明明不是说过喜欢她吗?如今又要她收另一个倾心于他的女人的礼物?为什么?
想着,花照月摇头苦笑,忍住喉头的那股酸意,整个人力不从心,沉沉的跪在地上,抬起颤抖着的双手,低声道:“小月谢公主赏赐。”
见花照月这般,赵瑾的脸上扬起了满意的微笑,将那沉重的锦盒放在花照月的手里,感谢着花照月:“小月姑娘,之前雪哥就麻烦你照顾了,这些珠子是你应得的。”
花照月接过锦盒,双手托着那锦盒,抬起微蒙的脸,看着那站在她身前,高高在上,以一副陆家主母样子说这话的赵瑾。她看到了赵瑾眼里的指责和愠怒,也看到了赵瑾的那份得意和狡黠,这些是陆雪欢看不到的。
宴会结束,花照月一个人坐在花园的池边,捧着那盒珍珠,两眼呆滞的看着平静的池面。凉风打在她的脸上,银色的月亮倒映在黑色如镜的水面上,因为是冬天,几株立在池边的荷花枯萎了,就像一个皱着脸的委屈美人。
此时此刻,花照月觉得心里空空的,谈不上伤心,只是觉得略微失望,她也不明白这份失望是从何而来。
就在这时,着着紫衣的易蓉蓉跳到花照月的身旁,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看着湖面。
良久,花照月侧首问着一旁的唐紫烟,“怎么不说话?”
唐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