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了还能下地狱做对苦命鸳鸯。”
“少在那边瞎说八道。”
花照月扬起拳头,轻轻往唐紫烟的胸上砸去,想起之前那个六合阵法的解法,便问:“说起来,那枕霞阁上的阵法,你问的怎么样了?”
“我那老友是襄州真武门三清殿的弟子。那日,我携你那张画着白纸去寻他,他看了看那六合阵法,先是赞叹布阵之人的想法奇妙,天马行空,但同时他也指出了破解之法。”
焦急的花照月问:“破解之法是什么?”
“布阵之人的心头之血,所以要破那六合阵法,陆雪欢必死无疑。”
闻言,必死无疑四个无情的字在花照月耳边嗡嗡作响,她的思绪又回到那日望江楼上,她问狡黠如狐的赵恬,那陆雪欢该杀还是不杀,赵恬毫不迟疑的告诉她,该杀。她突然觉得,好像她周围的人,都需要陆雪欢去死,甚至希望她亲手把这个平日里温柔待人,恪守职责的人斩杀掉。
清风拂面,树影婆娑,着着女装的俊美男子低首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沉默的立在他跟前的女子,看着她紧锁眉头,睁大了那双含着泪光的眸子,一个答案在他心中缓缓浮出水面。
片刻,他用咯咯咯的笑声打破了宁静,俯身贴面,问着有些发懵的花照月:
“你舍不得杀他?若你舍不得杀他,那我便杀了他,说起来他那张脸长不错,给我做□□倒是挺合适。”
鸭子嘴硬的花照月答着:“谁说我不舍得杀他的。说起来,你可知是哪个大老板委托我们办事?”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九王爷赵恬呗。当今圣上沉迷于占星卜卦,常年在司天监和庆寿寺游走,不问前朝政事,这九王爷素来关心国家大事,况且还是个骁勇善战,带兵打仗的佼佼者,深得民心。他要造反,那也是顺理成章。”
“那日,他告诉我了飞天琵琶的下落。”
“在哪儿?”
“庆寿寺。当年飞天琵琶不仅没有流入江湖,还是那慧明趁乱将其带走,藏于庆寿寺之中。”
“想不到真的是他。”
唐紫烟应着,想起前年他和花照月在江湖上寻找飞天琵琶的下落,隐隐约约便猜到庆寿寺那里。只是那庆寿寺坐落于皇城之中,方丈慧明还是当朝宰相,手下奸猾政客和江湖高手比比皆是,又同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军们交好,以至于他和花照月两个江湖小虾碰都不敢碰那个地方。
“赵恬答应我,只要把山水琉璃宝镜偷出来,他便和沈星河联合我一起去庆寿寺,夺回我母亲的飞天琵琶。”
“有了赵恬和沈星河两人的势力,就算之后出什么岔子也足够和慧明抗衡。他们俩倒是算好了这一步,才利用你。”
“我们终究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不是吗?算了,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破风雷从陆雪欢手里抢回来。”
“傻瓜,用什么抢,我有一计你要不要听?”
“什么计谋?”
唐紫烟朝花照月摆了摆手,示意她凑近一些。有些扭捏的花照月刚凑近,唐紫烟便俯下身,以手掩嘴,贴在花照月的耳边轻声耳语。
听完唐紫烟的计谋,绷着脸的花照月才得意一笑,以夸赞的眼光看着唐紫烟,道:“此计甚好。”
骄傲的唐紫烟双手叉腰:“唐门描金阁里出来的,不是吹的。”
花照月微微一笑,见天色已晚,便低声叮嘱道:“那么,明日子夜,我们动手。”
“可以。”
唐紫烟说完,又扭着身段,化成娇俏可爱的哑女易蓉蓉的样子,执着披帛往西边的归园去,而花照月则往东面去,两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别人,他们两个关系不好,只是擦肩而过。
第二日子夜,安静的绣春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