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孙妈这么一问,紧张的花照月立马去摸自己的脸:“没有啊。”
“还说没有,是不是三公子对你。”
欲言又止的孙妈又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三公子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本身就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要是他真对你有意思,你也对三公子有意思的话就干脆把这事办妥了,本来这老夫人也想三公子赶紧成婚生孩子,好让她早些抱上曾孙。况且啊,这陆家的男人一般都活不到六十岁,所以你们俩要是心意相通,就赶紧。”
“活不到六十岁?”
说到这里,孙妈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一片阴霾布在她那张凝重的脸上。
“你知道,陆家人常年在司天监当值,为了大齐命脉而窥探星象。可能是老天嫌陆家泄露过多的天机,就下了一道诅咒给陆家,让陆家不仅少子少孙,还折那陆家子孙的阳寿。这陆家的男丁啊,一般都活不到六十岁。这大老爷是五十四岁就走了,老爷呢,也就是三公子的爹,走得更早,到了四十人就没了。”
闻言,花照月想起这些年陆氏为朝廷为司天监为大齐国运付出的一切,又想起那个极其相星象玄学的皇帝,当年司天监和庆寿寺对自己家做的一切,只道:“原来是这样。”
这两人刚说完,厨房的门便被一脸沮丧的伴鲤撞开了。见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小嘴扁的像个鸭子的伴鲤,孙妈便上前,蹲下身子抚了抚伴鲤,亲切的问道:“小鲤儿,你这是怎么了?”
这声关切一来,伴鲤眼里的泪水便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一把钻进孙妈的怀里,嚎啕大哭,“伴鲤惹三公子生气了。”
哄着伴鲤的孙妈用袖子抹着伴鲤小脸上的泪,道:“你这么乖巧,三公子平日里最疼你,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方才二小姐来的时候,把三公子手里的发绳给扔了。二小姐以为那是根普通的发绳,就随手扔在院子里了,谁知道三公子大发雷霆,现在一个人披着大氅淋着雪在院子里找。都是伴鲤不好,刚刚要是同二小姐说了,也就不会这样了。”
下一刻,花照月便披上了小袄,撑着伞走了出去,刚出厨房,便见到披着黑色大氅的陆雪欢蹲在庭院的地上,用手扒着地上的那厚重的积雪,在地上摸索着,脸上的表情像个难过的孩子。
她撑伞走到陆雪欢的身旁,而淋不着雪的陆雪欢抬首看了花照月一眼,只道:“小月,你不用管我,天太冷了,赶紧进屋。”
看着连手套也不带,两边的广袖被卷起来,露着手臂,伸着玉手的陆雪欢拨开灌木丛上的积雪,然后一股脑的钻进灌木丛中,低着头眯着眼仔细查看,花照月便轻声问道:“那根发绳对三公子来说很重要?”
头也不回的陆雪欢依旧像一只忠诚的小黑狗,双膝跪地,半趴着,一边将树叶上的白雪打落,一边也不顾积雪粘在他的身上弄湿他的大氅,弄湿他膝盖上的布料。
“挺重要的。”
不敢相信现实的花照月捂着自己的嘴,又以打探的口吻,问着陆雪欢道:“那发绳的主人可是三公子日日夜夜等着的姑娘,就是那位女侠?”
说到这里,头发上沾着雪的陆雪欢回首,拍了拍黏在广袖上的水珠,一脸正经的看着花照月,坚决的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伴鲤之前给他讲的说书,想起那个银月之下,扛着大刀的小女子,他的嘴边又多了一丝笑意
“听说,江湖人都叫她破风雷。”
破风雷,这个三个本来陌生的字被陆雪欢念得十分的顺口,甚至他还觉得那个小女子就是小女子,破风雷这样的雄壮威武的名号根本不适合她。
“为什么?”
花照月这么一问,陆雪欢的手停下了,抬首望着漫天的飞雪,道:“同她打斗很快乐,我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