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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的,潘帮主只管吩咐。”

    潘海清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严峰听了后提出了几点意见,二人就细节又商量了一番,敲定后严峰就携着南玉离开了。留下潘海清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默默吃完了那盘早就冷掉了的炒花生,觉得盐放得有点多,又因为已经冷了,尝不出香来,反而觉得还有一丝苦味,等吃完后,他已经记不起来这盘炒花生还热乎着时的味道了。

    张磊落忙了半天,才终于盯着那群小子搬完了货物。他自己也搬了不少,累得不行,此时终于干完了,却苦下了脸。他拿起肩膀上的汗巾擦了擦脸和脖子,走进了船舱里去,敲了敲潘海清的房门,听见一声进来,才把门推开一条小缝,侧着身子探进去一个头,对潘海清嘿嘿笑了两声,问道:“帮主,我们活都干完了!现在起锚吗?”左家和张家代代都是漕帮左右手,然而张家这一代和与潘海清同年出生的左立忠不同,张家的两个小子比潘海清年级小了整整一轮,从小到大潘海清相当于他们半个爹。老二张光明倒是还好,是个老实性子,老三张磊落可就不行了,从小就因为皮没少被揍个半死,就算后来终于等到长大不挨打了,入了漕帮,见了帮主还是怕得不行,每次都像老鼠见了猫抖抖索索的,这间屋子是能不进来就不进来。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进来挺直了背说话!”潘海清放下了笔,板着脸训斥道。他在给左立忠写信,倒是没提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琐碎日常,只在最后提到下个月月中他就到长京了,到时再叙。

    张磊落苦着脸走了进来,站直了背,高声又说了一遍:“报——告帮主!弟兄们已经把活都干完了!请问现在起锚吗?”他正儿八经地说完这句话,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低下眼睛偷偷瞄桌子上那张纸,想看写了什么。

    潘海清也不避着他,把那张已经晾干了墨迹的信纸,折了折,卷成一个小卷,交给他,让他带去码头,借信鸽寄过去,等他回来就开船。张磊落应了,弯腰把信纸接了过来,在手里一握,就呲溜跑出了屋,出去后还记得关上门,留下潘海清一人在屋内盯着被关上的门,神色被灯光照得清楚,却复杂得辩不分明。

    而在金陵六十里开外的兴曲,张家的门半夜被敲响了。已经睡在床上的门房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顶一蒙,权当自己没听见,准备继续睡,这敲门声却不依不饶,扰人得很。他骂骂咧咧地坐起来,穿上了衣服,打着哈欠开了门,没好气问道:“谁啊?大晚上的来敲门,还有没有点礼貌了?”然而他一开门,就哑了声音,好半天才迟疑道,“江少爷?”

    站在门外的正是江舍,他笑眯眯地弯腰拱手,行了个文人礼,不伦不类地说道:“小生在这里给钱大爷赔罪了,此次深夜前来拜访是找张老爷子有要紧事,实在是打扰了,抱歉抱歉。”

    门房钱杞赶紧让开,连声道:“当不起当不起!江少爷这是要折煞老夫啊!只是夜已深,还请江少爷进来稍等,容小的关上门后去给主子通报一声。”钱杞把江舍领了进来,让他待在茶室里稍等,提着灯笼急急忙忙地就想去通报了,被江舍喊住了。

    “钱老稍等。”江舍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道,“这是长京左张氏托我带回的家书,烦请钱老通报时顺便把这封信呈给张老爷子。”

    “好,江少爷稍等,我去去就来。”

    钱杞径直去了书房,果然看见还亮着灯,他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果然看见张老爷子还在画图,他在书桌边站了一会儿,等张老爷自己发现了他,才呈上了那封信,道:“报告老爷,江家的小少爷今夜来访,说有要事与您相商。这封信是京城的小姐托江少爷带回来的家书。”

    张老爷子展开了家书,果然是女儿的笔迹,他迅速看完,才道:“去把江少爷领到我书房。”

    “是。”

    钱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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