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坐在一辆小皮卡上。
周卓尔身有职位,不方便跟着一起去,只得帮助苏阳包了一辆车,前往后河村。
司机是一个中年汉子,姓华,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看着挺憨厚。
苏阳看了一眼时间,1:15,问道:“华师傅,我们大概多长时间能到后河村?”
华师傅想了想,说道:“去后河村少说也得两个半小时,您要是急的话,我把车速再提快点?”
“不用不用。”苏阳拒绝。
这全程几乎都是山路,却只有双车道,两车交错时他都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再提快些还不得把他的心脏病吓出来。
“小伙子是后河村的人吗?”华师傅手握方向盘,车子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苏阳握住车顶侧面的把手,说道:“不是,来找个朋友。怎么?后河村在你们这儿还有什么说法吗?”
话音刚落,华师傅车速稍慢,其实也没慢多少,过了一个六十度的大弯。
苏阳的心简直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华师傅笑着说:“放心,这路我经常开,出不了什么事儿!”
麻烦您能别随随便便立fg吗?
墨菲定律怎么说来着:你越不想发生什么,那件事偏偏还就发生了。
华师傅拿出烟盒,递给苏阳。
苏阳摇头。
华师傅将烟盒轻敲,一支香烟突了出来,抽出点燃,吐出一口烟圈,有些享受地说道:“我听人说,后河村可邪门着呢。前河村你听说过吗?”
苏阳点头:“就是那个战争期间被屠村了的前河村?”
华师傅的声音突然低了起来,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东西:“据说死的大多都是妇女孩子,男人要么被抓了壮丁,要么就去参军打仗去了。等他们回来后,发现满村子没人。你猜猜,那些妇女孩子去哪儿了?”
没等苏阳说话,他就继续道:“都死在了一个院子里!因为过了几年,满院子都是白骨,泥土都变成了暗红色!”
“一个村子至少几十户——一百多人吧?一个院子能装得下?”苏阳提出质疑。
那种农家小院他见过,除去房屋,院子的面积并不大,站三四十人都显得拥挤。
华师傅摇下车窗,把烟头扔了出去,顺便散掉车里的烟味。
“谁知道呢!这些话都是当年的老人流传出来的”
两人不再交谈,车子里恢复了寂静。
两个小时后,下了公路,在一条水泥小路上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后河村。
后河村很少有人来,村口的几个四五岁的孩子停止了玩耍,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小伙子,有机会再见。”
“嗯,华师傅,一路顺风。”
苏阳招了招手,皮卡车原路返回。
现在是4:03。
村子群山环绕,家家户户紧挨在一起,一条小河从村子外围流过,细水无声。
大概五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到村口,径直走到苏阳身边,握住他的双手,道:“老师,您可总算来了!”
老师?
苏阳一时愣住了。
“老师,您昨儿去哪儿了?还有一个警察来咱村呢!”男人继续说道。
苏阳总算明白过来。
这是误会了啊!把他当成了白磊
他的脸上也露出微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来支教的老师,我叫苏阳。”
这回换成男人愣住了。
“您不是白老师?”
“不是。”
男人放开苏阳的手,满脸哀愁,随口问道:“那您是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