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肩,叹了口气你这顿打没错啊!
一旁的苏阳啼笑皆非:俗话说皮断腿,这位是换成了手。
他找了一圈,还是没能看见顾月,只好回到住院部,一层一层地寻找。
对了,她会不会去血库室?倒真有可能!
苏阳拦住一位护士小姐姐,想要询问一下血库室在什么方向。
结果人家护士小姐姐直接推开他:“别挡道,病人在抢救!”说着急匆匆地走了。
苏阳转头看向手术室,却在家属等候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衣牛仔裤,披肩长发,散发着冰冷的气质,十六岁的少女,可不就是他苦苦寻找的顾月吗!
苏阳赶到顾月身边,低声道:“你干嘛去了?不会一直在这儿吧?”
顾月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苏阳看了一眼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问道:“你里面的人你认识?”
顾月摇头。
“那你等在这儿干什么?”苏阳觉得心好累,完全弄不清楚青春期少女的想法。
顾月总算开口了,声音很小,只限于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我刚才看见一个人进去了。”
“别人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不是很正常吗?”苏阳并没有感到奇怪。
“说错了,应该不是人,我周围的这些人都没有发觉。”说着,顾月环顾了一眼四周正在等待的病人家属。
苏阳呼吸一滞,靠近顾月耳边:“难道是鬼?”
顾月似乎有些不习惯,退后一步,将发丝捋到耳后,轻轻点头:“应该是。”
“里面的人死了?”苏阳想起那个脚步匆匆的护士。
但顾月却又摇头道:“不是病人,他穿的很奇怪,黑衣黑裤,款式挺老的,背后是一个‘卒’字,就是象棋里的那个。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尖顶的帽子。”
“黑无常?”苏阳惊呼一声。
黑无常可谓是国人家喻户晓的勾魂使者,又被称为“死有分”“范无救”,传说中一身黑袍,头顶一顶高帽,上书“天下太平”,和白无常乃是一对搭档。
突然,顾月的目光望向了手术室,缓缓移动,一直到了苏阳身边才停下。
“怎么了?”苏阳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什么都没有,但皮肤却感到一丝寒意,手臂上的毛刷刷地立了起来。
“他停在了你旁边。”顾月的语气平淡。
苏阳顿时毛骨悚然,忙捉住身后背着的怨骨笛,一个黑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的确是一身黑衣黑裤,胸前是一个“冥”字,估计身后就是顾月所说的“卒”字,但头顶的尖帽很矮,也没有“天下太平”四个字。
他的身后是一个老人,还穿着蓝白色的病服,看着浑浑噩噩的,脚离地面一尺,一根黑色细线从他的手上延伸出来,另一端在前面的鬼卒手上。
“小鬼怎敢冒充黑老爷的名头?该死该死!”鬼卒不断地作揖,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苏阳陡然看见这么一个玩意儿,吓了一跳,差点就想要抽出怨骨笛里的剑刃。
他屏住呼吸,将手从怨骨笛上移开,果然,两只鬼都消失在视线里。
从背后取下怨骨笛,又把手伸进装着符咒的口袋,苏阳才感到稍微安心。
而眼前的鬼卒依旧在瑟瑟发抖,他能从面前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和自家的顶头上司类似,她身边的男人似乎是一个筑基境的小修士。
冥府和修行界的大部分势力可都不怎么对付,他们不会想要为难自己吧?
自己是认怂呢?还是叫出上司的名头,让他们有所顾忌?
鬼卒思绪万千。
苏阳总算平定了心神,装出一副高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