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这片天手树丛林的中央顶端,此时恰到好处的暖阳笼罩大地,仿佛给这片蛮荒之地渡上一层金箔。当然照在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惬意。
这本应该是一个美好的早晨,这么美好的早晨应该坐着喝一杯早茶。可此时这里的两个人非但不喝早茶,反而还在对拼。
没有人愿意一大早上就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相互对拼,除非是因为十分要紧的事情。而关乎人性命的事情当然很要紧,特别是关乎是一群人的性命时。所以他们必须得动手,不管现在是早晨还是在中午,就算是洞房花烛夜他们也必须动手。
“咣”又是一次剧烈的刀剑对撞,对撞双方都不禁往后重重地退了一大步,树干上一些寄生植物顿时粉碎,甚至还在树体上留下一个脚掌印。
用刀的邓子侯个子不高。可他却很壮,黝黑而有力的手臂自然也很粗,可是就是这么粗的手臂,却能把一柄两米长,上百公斤重的鬼头刀用得虎虎生风,灵动异常。他的招式朴实无华,一劈,一砍毫无花哨可言。
对付鬼头刀这种刀身宽厚,分量极重的武器,一般的剑一个照面就会被拍碎。剑太柔,太脆,剑要的是灵动如羽,而不是泰山压顶。可跟邓子侯对攻的剑却是巨剑,荒铁巨剑。
巨剑是钝的,它的攻击方式就是砸,讲究的就是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没有力气的人用不了这种巨大的剑,没有一定身家地位的人也用不起这种材料的剑。
用这种剑的人叫李天豪。他当然会用,也用得起。一个佣团的副团长当然是有力气,有财力的。
李天豪是个高大的人,一般人长得高大给人的印象会是傻大个。但从来没有人会说他是傻大个,一是不敢,二是他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股阴险毒辣的气息,那双狭长的双眼,始终倒映出择人而噬的凶光。
李天豪将刀痕累累的巨剑交到左手,甩了甩已经震麻了的右手:“邓营长,跟我交手过的对手中,不乏有击败过我的,也有羞辱过我的,但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可你却是我最讨厌的对手!”
邓子侯的鬼头刀丝毫无损,灰黑的刀身蹭亮光滑。他的刀没事,可是他的手却同样酸麻难当。他笑了笑说:“明打他们打不过你,可暗地里你已经把他们一个个整死了吧,你当然是不会把死人放在心上。可你却没办法整得死我,所以讨厌也理所应当的,再所难免的。”
睚眦必报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凶名,人都喜欢好名声,没人喜欢凶名。所以就好像被踩到痛处的狐狸,李天豪呲了一下牙:“整死你又何必要暗地里,我今天就把你脑袋砸烂。”说罢一个箭步窜出,人在前,拖曳着的巨剑在后,靠近邓子侯身边时,他猛地甩动那柄巨剑,呼啦一声当头便砸下。
这么狠的招自然得躲,但邓子侯却没有。他提上来一口气,扎着马步用手托住鬼头刀刀背,猛地一个上推,以力破力就是他的风格。
“锵”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的嘶鸣弥漫这片丛林,惊飞一片飞禽。这两人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撕斗在一起。
冷星此时早已悄悄摸到这个区域来,并潜伏观察了许久。
那拼斗中的两个人身后都有一小众人员,显然是各自的伙伴。其中让冷星有点动容的是用鬼头刀那人身后的那帮身着迷彩制式战衣,以及带着头盔的那帮人。再加上那句“邓营长”不难推测那边就是军团方面的人。
在场两人的拼斗是很让人注目,可是冷星却更加在意一个人。能威胁到他的人他自然很在意。那名红色战甲的女人此时并不在那两队人马的任何一方。
唯一的解释是她也像冷星一样,躲在了某一个地方。这是他最不希望的情况,因为两个同样躲着的人,是很容易相遇的。
场中两人的厮杀,仿佛就像两台转速飞快的螺旋桨在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