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李贤嘴里喃喃的念着这两句话,纵使他对秦苏有着不小的偏见,此时也不得不说上一句:“好诗好诗啊。”
在场的众人也都为这一首《侠客行》中对侠客的描写所折服。他们虽然没见过侠客行中描述的那位侠士,可是却感受到了诗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狂傲,以及“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洒脱。
简简单单的二十个字却道出了最该属于男人的浪漫,如此狂傲与洒脱怎叫人不折服。
此时,在在场的众人看来,秦苏这是借着《侠客行》一述心中块垒。那位帽上随便点缀着胡缨,身上的吴钩宝剑如霜雪一样明亮,跨下银鞍与白马相互辉映,飞奔起来如飒飒流星的侠客便就是秦苏的化身。
而诗中,信陵君和侯嬴c朱亥则是他心中的故事。最后,终生只懂躲在书阁之下的小小编修,则为秦苏所不齿。
此诗一出,再也没有人怀疑秦苏是代笔了,毕竟这首诗哪怕是书院的诗道大家也难以作出如此佳作。纵使有,但能有如此洒脱心境的大家,断然也不会为了秦苏这么一个小子去做代笔。
“秦解元才华横溢,只怕日后你等只能被压半头了。”书院的教习摇摇头说道。
在场众人无不默然,今日见了秦苏一首词一首诗。《咏梅》倒还好,如果状态好的话大家觉着还有机会能写出与之相比的词句了,可《侠客行》却是让众人望其项背。
借他人故事,浇自己块垒。秦苏的侠义浪漫,在场众人皆只能望洋兴叹自愧不如远已。
再看向醉倒在地的秦苏,众人心中各有滋味,正如那位教习所言,日后的大靖诗坛怕是有了片压着众人的天了。
有了《仆算子·咏梅》及《侠客行》这两首朱玉在前,后面的才子自然是做不出更好的词句来了。所以整个诗会倒变得十分安静了,只有秦苏细微的酒鼾声还在回响。
如此情况诗会也只能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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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丞相林若辅c顺天府尹赵孟静,及各部尚书。”一道尖锐的声音回响在在西京紫禁城上空。
而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年近七十的大靖丞相林若辅在顺天府尹赵孟静的搀扶下,缓缓走向文宗皇帝的精舍。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礼部尚书郭犹志c吏部兼工部尚书林东c兵部尚书马宁远以及户部尚书范建。
而此时,那位陪着文宗皇帝长大的大太监吴公公也在小太监的的搀扶下,迎了上来:“诸位大人好。”
“李公公您也好啊。”面对吴公公这位文宗皇帝的大伴儿,林若辅的脸上永远是带着菊花一般灿烂的笑容。
“林相好。”吴公公也十分自然的走上前搀扶住林若辅的另一条手臂:“陛下那等着您呢。”
“为君父分忧。”林若辅故意收了笑,提高了带着江南口音的腔调说道:“我们为臣子的无能,苦了陛下了。等南方的雪灾过了后,我也该告老归乡了。”
“可别。”吴公公扶着林若辅走上了精舍的台阶:“我大靖风雨三十二年来,可少不了林相您在后面撑着。皇上那可说了,您呐还得再伺候皇上他老人家三十二年呢。”
“三十二年?老爹他若真的再干三十二年,怕不是要被有的人给活吃了。”吴公公回过头,只见吏工二部的尚书林东看着身旁其他人气冲冲的说道。
“不会吧?”吴公公笑着,眼神扫过身后各部尚书,接着又对一旁的赵孟静说道:“同舟共济,同舟共济。”
赵孟静也已经快六十了,两鬓也开始泛白,听了吴公公的话后他也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