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刻薄的说道:“哼,真是可笑。一个是没能考上功名怪朝廷没眼的废物,一个是眼高于顶的乡巴佬。就你们两这样的人,也好意思来参加京都诗会,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柳俊向来都是以读书人自居,言语中自然是少不了文人特有的酸腐气。
而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这场冲突的另一位当事人王子南,反倒是没有发声。
“有辱斯文?”见对方言语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甚至言语间还将史廉斌给拉了进来,秦苏终于也忍不住回讽道:“好一个有辱斯文!我问问你,何谓斯文?你我素不相识,可以说是既无远仇也无近怨。为何你要恶言相向,且如此咄咄逼人?请问,君子以厚德载物,这七个字你可明了?”
说罢,还未等柳俊说话,又指着四周,那之前跟着柳俊附和的学生说道:“且问各位,斯文是什么?是宁静致远,淡泊明志?还是像诸位这样,趋炎附会,仗势欺人?若是诸位这等行为也唤做斯文的话c”
说到这,秦苏略作停顿,深吸口气故作悲痛的说道:“此等斯文,我秦逸合今日辱了便就辱了吧。”
读书人,最是以斯文自居。秦苏这话一出,在在场的诸多学生看来远比扇他们耳光要来的痛苦。顿时便有人勃然大怒:“放肆,黄口小儿安敢妄评斯文?”
“哦?”秦苏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回引起如此大的动静,原本还有些愧疚与自己开的地图炮的他,转过眼看着眼前这些学生的酸腐的嘴脸。心中顿时大为反感,对着那人便呵斥道:“妄评斯文?斯文一事,我自然是不敢如同各位这般随意言说的。如果我能像各位一样,随意给人定下个有辱斯文的罪名,那才是叫妄评斯文。”
说到这,秦苏坦然一笑,对着刚刚那人说道:“反倒是这位仁兄,你居然称我为黄口小儿。你岂不闻圣人师说有言,‘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你以年龄下定论,这才可谓是有辱斯文,有辱圣贤。”
秦苏说的这一段话,虽然没有什么恶毒的攻击语言,但是言下之意已经是说的十分明白了。
秦苏本身对这些自诩才子的人就不感冒,加之今日被众人围而攻之,心情早已是十分不悦。看着人群中还有人想要反驳自己,秦苏抢先说道:“诸位,在下初来京都,今个算是明白了。趋炎附会c仗势欺人,厉害啊。风骨,读书人的风骨,在下佩服佩服。只是在下虽然明白了,可是万不敢学,万不敢学。”
史廉斌在一旁听着秦苏的话,吓得脸色惨白,疯狂的拉着秦苏的衣角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
秦苏从未将自己当做是个普通的读书人,所以思考的逻辑与层面自然与在场的诸生不一样。而且他所说的话,完全是为了发泄情绪,没做过多的思考便脱口而出了。所以当他发现气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此时的他已然是犯了众怒,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秦苏暂时没有什么好怕的。
“这位少年,你或许对读书人有什么误解。”看着情况越来越糟糕,作为当事人的王子南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我等为学者当修齐治平,而非在此逞一时口快。诗会在即,大家都散了吧,莫要误了时辰。”
秦苏对这个王子南有着一种没来由的讨厌,劝个架也要扯些文绉绉的古文。所以哪怕知道他是来劝架收场的,秦苏感觉十分不爽。
只见秦苏一脸不屑的说道:“我刚刚听说,你是三年前中的考,还在京都小有名气。哼。想来你该庆幸才是。若不是两年前的春天我有事耽误了春闱考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