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一样。”凌晗苦笑,“那么多人都相信我,觉得有我在就必赢。我觉得我应该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可是这种信任好累啊我累得不行不行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可以试着让其他人帮你分担”
“不行!”凌晗矢口否决,“他们不行,要人人都跟我这么厉害,那还得了?”
赵博士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凌晗多疑,他对人很有防备,不轻易卸下心防,而且习惯大包大揽,有什么事都靠自己,不喜欢依赖别人。
“其实我知道,团队合作嘛,我懂。但我还是控制不了我自己,以前我习惯孤独carry,也不是不相信其他队友,就是习惯了。”凌晗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无奈,“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去想就好比我其实也知道,埋怨阿团,怪阿皓骗我,套路我,其实是有问题的我跟他血缘上也没什么关系但我就是绕不出去你明白吗?我明白不应该觉得我和他之间不对,但我就是没办法,我脑子不听使唤,我难受!”
说到后来,凌晗痛苦大吼一声,把赵博士给吓着了。
放眼看过去,那个突然暴躁的人紧闭着双眼,眼皮抽动,面部肌肉绷得极紧,双手攥成拳死死抵着扶手,用全身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c不甘和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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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博士心知很多心结若能轻易解开,也就不会每年都有那么多抑郁患者承受不住选择轻生,也不会每年的患病数据呈现持续上升趋势。
很多事要徐徐图之。
急不来。
也不能急。
他暗暗叹了口气,在评估上写了几句话,收入专为凌晗设的档案袋里。
“可以了,”赵博士语气轻柔温和,“我这边要了解的都问得差不多了,更多的,我希望能等到你主动联系我,主动来跟我谈。然后我回去以后,会再做一个细致的分析,根据你的情况调整治疗方案,再发给你。”
凌晗听说不用再跟赵博士“谈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道理谁都懂,可放到自己身上就很难受。
剖析自我,坦然面对不完美的自我,已经够不自在的了,还得当着别人的面啧!纯属受罪!凌晗巴不得同样的情况能避免就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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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你出去吧!”凌晗立马起身往外走,脸上大写的劫后余生,把赵博士看得气结。
算了算了,赵博士安慰自己,何必跟个病人计较?
反正晗神那张嘴他早见识过了,绝对是哪儿疼就往哪儿扎,扎得人心窝子全是窟窿。
犯不着生气。
赵博士好脾气地摇摇头,收拾东西,慢吞吞地跟上去:“你这待客之道是真不行。”
“这又不是我的地儿!”凌晗还挺理直气壮的,“我待什么客啊我我还是客人呢。”
“行吧,怎么说你都有理,主人是谁?”赵博士无语。
凌晗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他拉开了禁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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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门开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两人面前掠过,砰地一声撞翻了走道上古朴的沉香木摆设,引发一连串砰砰乓乓的动静。
凌晗:目瞪口呆jpg
赵博士:黑人问号jpg
“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让你几下你还得寸进尺了?!”易皓揉了揉被砸到的下巴,叫嚣着扑上去,将章先生掀倒,两人在铺着地毯的过道上打得惊天动地。
“卧槽?”凌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开始卷袖子要上了,“不许动阿团,有事冲我来!”
赵博士眼疾手快,拽住凌晗:“你等会儿!你过去除了添乱还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