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及咨询帮助,后来不知怎么的,上头又安排他们去给电竞选手做心态调节。
那会儿赵博士他们团队里,还有几位年纪稍大的前辈c老师,都是手底下一堆徒子徒孙的博士生导师,老教授。
电竞?
电子竞技?
听不懂。
然后就有人告诉他们,电子竞技啊,就是打游戏参加比赛的,都是些网络游戏。
哦打游戏的啊。
有个别比较古板严肃的专家,脸色就不太美妙了。
找我们来,给运动员做心理干预,人家那是能为国争光。
打游戏不就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吗?
这活儿谁爱干谁敢,反正我不干!
有了第一个撂挑子的,就有第二个c第三个。
也有那种无为而治,垂着眼皮子,虽然嘴上没说,心底却不认同,不乐意的。
一时间,团队意见不统一,局面僵住了。
后来争论推诿了好些天,不知道谁那么机灵,想出了个解决办法——既然上头有要求,那就不能不去。但是具体去谁,是可以再斟酌的。
赵博士那会儿在整个团队里就是个不声不响的存在。
他年纪小,辈分轻,虽然毕业院校金光闪闪,但这一行还是更重经验,重资历。
既然在团队里没啥说话分量,赵博士乐于当隐形人,光听不说话。
哪晓得他已经够低调了,还是被揪了出来。
“毕业学校?够牛逼的啊!导师呢?业界扛把子!行,那就你了,你领队,带几个人过去,可以吧?”
赵博士欲哭无泪。
他敢说不可以吗?
除非将来不想在这一行混了!
课题要审批吧,经费要申请吧,项目要合作吧,数据要协助吧林林总总那么多事儿,总有要求人的时候。
于是他只好咬了咬牙,答应下来。
当时他们团队接触了几个游戏项目的职业选手,赵博士很快就敏锐地意识到这个行业的蓬勃生命力,以及在心理建设这一块工作的严重缺失。
那些小孩儿,对,小孩儿,在赵博士眼里,职业选手大多数都跟自己的子侄辈年纪相仿,本来应该继续在学校里深造,无忧无虑地生活,每天烦恼的无非是某门课又得早起,或者隔壁寝那谁又找了个女朋友,某某球队后天比赛能不能看
而职业选手呢?
外人眼里就是一群打游戏c不求上进的网瘾少年,都应该送去杨教授那儿电一电。
可在赵博士与他们接触过后,他发现,职业选手身上,有整个行业所赋予的彷徨c浮躁和些许年少轻狂的膨胀。
但其中也有一种不服输,不想输的信念在燃烧。
很多人每天要不停歇地打游戏打十多个小时,一开始或许是喜欢,是兴趣,可时间长了只有,趣味会变得乏味,操作也变得机械。
爱好与职业,本来就是截然不同的。
在沟通过程中,很多职业选手对赵博士他们诉苦:“一开始我觉得打职业挺好的,反正我也干不了别的,学习学不好,考试考不好,不打游戏我也没别的出路。更何况游戏打好了,有职业战队要我了,我能一下子拿好多好多钱!多牛逼啊!多有面儿啊!”
“但是现在我觉得打游戏很累。”
“身体累,心更累。”
“喷子成天盯着你,打得好也能喷,打不好更要命。”
“一想到不管自己表现成什么样都不对,我就不知道自己还该干嘛”
也有一些职业选手除了理想与现实的落差之外,同时面临着其他困扰。譬如以为自己特牛逼结果来了战队才发现自己啥都不如别人,比自己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