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那东鹤神洋至此有十万八千里,路上又多毒虫猛兽,你如何在八日内来至我处?”
银猿道:“弟子一路奔波,日行百里之地,漂洋过海。所遇妖魔,尽皆躲过。弟子不有喘息之机方能见到老师,望老师勿疑,快传授俄防身道术吧!”乾元问:“你叫什么名字?”银猿道:“弟子叫瑞郎。”乾元喝道:“你一个野猿叫什么瑞郎,真是恬不知耻。我给你重新起个名吧,你就以袁为姓。我看你又是天生野人,你就叫袁天野如何?”那银猿听了,狂欢跳跃道:“俄也觉得瑞郎太娘气,叫袁天野正合我意,多谢洞主爷爷。”洞主问道:“袁天野,我没打你嘴,你嘴如何肿了?”
天野道:“不敢诬赖洞主,此伤诚不是洞主打的,是那市井之人打的。”洞主骂道:“胡说,我这西龟神洋乃兽善之地,文明之乡。万事无不以礼待人,以德服人。定是你这外地野人不识礼数,甚无教养,无端冲撞我本地贤民,粗口脏话骂个不停,我地贤民忍无可忍这才将你嘴打肿,你说是不是?”
银猿叫道:“不是,不是。”洞主散了众弟子,怒脸问:“那你说怎回事?”天野道:“常言道,哪个出门不打扮。弟子虽是猿头野像,但穿了人的衣服,戴了人的帽子也自觉有个人样。到了别地还好,自打进了这西龟神洋地界,有个集市叫做‘云衣仕’的,集市里面果真热闹非凡,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小吃叫卖应有尽有。弟子我正陶醉间,见一老奶奶推着独轮车,不小心撞碎了‘仁义堂’摆放在外的花盆。
老板冲出来把独轮车扣下,管老奶奶要钱。老奶奶没钱,老板叫人把独轮车砸碎烧火,还将老奶奶踹倒在地,头破血流。众人围观,无人施救。从对面衙门来了两个执棒的衙役,众人上前说:‘老爷,仁义堂的老板打人了,都流血了,老爷去把他抓起来吧!’衙役道:‘该我甚事,又不是我打的。’众人道:‘没人说是老爷打的,只是叫老爷管一管。’衙役道:‘我为何要管?’众人道:‘老爷身披官服,手拿法棍,不该管吗?’
衙役听了,把衣服脱的扔了,把棒子踩断。道:‘认错人也,我非官下之人。乃是戏子也,为演戏不得不乱穿衣服,乱拿东西。如今我扔了衣服,毁了棒子,你们也就不烦我了。’
弟子过去穿上那衣服管住了老板,竟招来一群衙役,把我围住,说弟子冒充官府之人,为非作歹。不容分说,就打了我一顿,因我别处皮厚,打不疼,他们就说嘴边干净,打嘴。
还有一件事更气人,我本来在路上好好的走着,突然从后面冲来一群人把我赶走,说这条路是给双日胜走的,别人不能走。不久地下铺着十里红锦,一辆马车赶来,出来一位绝世美人。不知其姓名,只见她后背贴着张纸,上写着‘双日胜’三字。到了一家饭馆道:‘我要的鹰的眼,虎的爪,鹤的头,豹的肝做的禽兽养生汤可备好了?’老板捧汤着哭道:‘可怜,为捉虎豹,死了我多少口人。’
双日胜道:‘哭什么。’叫:‘给他十万块铜板。’随从端起那东西道:‘姐姐,这叫什么菜?’双日胜道:‘叫做肉食禽兽养生汤,用鹰眼、虎爪、鹤头、豹肝放置锅中,掺水一半,慢火煮沸,再搁一抹猪油,几块猪皮,六七枚枸杞。将花椒大料,葱姜蒜放入料包系紧,放汤中煮,放些许盐,盖上锅盖煮到“汩汩”响即可。我小时候父母都吃它,如今七八十岁了依旧年轻。可我更喜欢闻它那香气,闻完了喂狗。’
众人都说她丧尽天良,我一激动,我也跟着喊了一句丧尽天良。可能是我嗓子高,就被她听见,喝令手下又把我打了一顿,我说不疼。他们听见我说不疼,就又打了我的嘴巴。”洞主叹道:“天野你说错话了,你怎么说不疼呢,你说不疼他们岂能不再打你,下次记住了。”天野拜谢道:“谢洞主指点,弟子记住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