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若鸿门外,若斯举起小拳头,又放下。
“不进来吗?”里面人出了声。
若斯挺胸抬头走进来,“我想,我当问你为何如此,先才无礼的举动,在这里道歉。”浅浅的行礼昭示着主人倔强的脾气,现如今高傲的头颅已然低下,他也没必要纠结不放。“是我没问清楚,小叔不了解你,这你当是知道的。”
“知道,不对等的信息会导致矛盾,就像我们。”若斯道。
“是啊。”若鸿若有所思,看向若斯的目光变得温和。“其实小叔一早就知你父亲的事,因着一直在生他的气,所以赌气至此,但想到未曾谋面的侄女,还是当尽到叔叔的责任,并不想与你产生矛盾,无奈你和你父亲竟是一个样子。”
“小叔的话,我并不赞同。父亲是很好的人,倒是小叔我不曾知晓。”若斯道。
“罢了罢了,你父亲是个好的,只不过坑了小叔。”若鸿道。
“如何?”若斯不解,父亲怎会做对不起亲兄弟的事,当是有什么误会才对。
“你知小叔在学院,却不知小叔求了多久才换了个看你的日子,也不知小叔在学院不出门户多久。”若鸿提起自己的遭遇,眼底一片灰暗。“小叔不愿在学院,只不过责任不容推卸,而这些责任正是你父亲强加的。”
“那说明小叔是个好人。”若斯道,想来是从七岁入学就一直在学院,既是父亲的弟弟,年纪自然不相上下,也是受苦了。
若鸿笑出声来“你不必在这恭维我,只是想让你知你父亲的无良之举。”
若斯与之对视,“并没,不过若是你能打开心扉,不称“你父亲”而是“我哥哥”会更好。”
“日后自会明了,今日之事如何”若鸿问。
“就如昨日之事的你,强迫于我,如你一般忿忿不平。我知你有事瞒我,你又岂知我父亲无事?你说,我听,一切无事。”若斯道。
“你云伯警告我了,不知能不能说,也不知你现在什么想法。”若鸿想起被云伯怼,还是心悸。
“无事,日后经事,云伯和白石老人自是不能陪伴身边,一切还需自己努力。父亲之事已过,无事能及。”若斯语轻,却重重砸在若鸿心头。“算了,有小叔在,学院无事,小叔信你,还有一年,这几日小叔评测下你的资质,不足之处小叔指点,可好?”
“自是再好不过。还有吗”若斯心底是想知道的。
“没有,既然有能力,待你日后亲自查探,小叔也不多嘴。”若鸿道。
“好,多谢小叔。”若斯恭恭敬敬鞠躬,缓缓退出门外,不想撞到了门外的云伯,云伯讪笑,若斯不语。
若鸿平日里欢脱,与若斯交谈后,瘫倒在座椅上,游于人世三十载,还不如一个孩子。倘若他回归朝堂,又有能力和若风一较高下吗他不知。回想起若章当日留其于无涯海的决绝,竟有一丝动容。这天下在他们兄弟手中是太平盛世,在若风手中是战乱不休吗?没道理。
晚饭一过,若斯邀若鸿去书房一观。
“这么多”若鸿惊叹于若斯的阅读量。上到周易,下至聊斋,专业有本草,武技锁心剑。“两年”
“是,云伯说学院要求高,遂一日不敢懈怠。”若斯道。
“还在长身体,不必如此刻苦,学院考核有年龄划分,以你这个年纪,学这些尚早。”若鸿举起一本春秋对她说。
“丰富知识,多多益善。”若斯道。
“掌握多少?”若鸿更关注实质。
“医术武技任考,其余书籍不作参考。”若斯道。
现在的孩子口气这么大吗?他十二岁的时候还跟在师父屁股后面背论语呢。
“王孙。”若鸿道。
“王孙,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