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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斯到家后,发现父亲在收拾行李。虽然疑惑,但眼下还是父亲的病症为重。

    若斯提着药,走到父亲跟前,问道:“大夫说您是贫血,吃些药就能好的,收拾它们做什么?”

    若章扳过若斯单薄的身子,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思思,父亲带你去找母亲可好?”若斯眼睛瞬间亮了,父亲竟提起了!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二次从父亲嘴里听到“母亲”这个陌生而亲切的称呼。欢喜冲淡了她的意识,竟忘了将药煎了,随手放在一旁,帮着父亲收拾起来。他们的行李不多,唯一的大件就是这方小木屋。

    傍晚十分,父女俩正在吃晚饭。若章将昨日腌下的排骨炖了,味道极其鲜美,这手艺看得若斯甚是眼馋,但就是学不太明白。

    若斯吃的很开心,想着是不是母亲的医术比父亲还要高,所以父亲要出山去寻。思来想去又想不通,倘若关系好,又何至于这么多年都未来蓬莱看过他们父女俩,难不成是父亲做了对不起母亲的事越想越乱,往常一盘红烧排骨,一会就不见痕迹,现在才小半下肚。若章看在眼里,却又没有出声。

    突然,若章警觉,提醒若斯有人来了,注意防身,若斯抄起旁边的木剑,与父亲并肩而立。她从未想过能与父亲并肩作战,那将是何等的荣耀。

    一群村民装扮的人涌入小小的院子,尖嘴猴腮的领头人指着若斯说:“就是这个死丫头害死我老爹的,我亲眼看见她使劲的掐着他的脖子!我可怜的爹呀,老了儿子都没让您享享清福,是儿子不孝!”紧接着扑倒在后面人抬着的尸体上,将他老爹硬生生压了下来,旁边还有人咒骂着:“龟孙子,压我脚,等得了钱再找你算账!呸!”

    见有不明事理的人露了馅儿,抬头见其身量魁梧就蔫了声。对后面人使了使眼色,后面几人相互看了许久,会意,整个身子如战斗的公鸡伸出头对着院子一阵打砸。当看见石桌上的红烧肉,不知是不是费了力气,竟狼吞虎咽吃了个净,还饶不过百斤重的石桌。显然一声声闷哼由此而来。

    若章审视眼前这群人,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做着山贼做的事,到底逃不过若章的慧眼,一看就是见若斯一个小姑娘独自买药,没人在场,只能随他们众口铄金。若章紧紧攥着若斯的左手,自己左手则被攥的咔咔作响。他如何也不会相信若斯会无缘无故害死人。见女儿直直盯着他们毁坏自己的家,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流下。虽然他是如何也不能忍受女儿受到污蔑欺凌的,但碍于身份,还是秉承人不犯我的原则。

    若章未动,却有只不知好歹的迎面赶来。若章下意识将若斯缓推到身后,抓住此人照着要害踢了上去。

    余下十几个人见此情形,一拥而上,就连那尖嘴猴腮的闹事者也不顾“可怜的爹”,跟在大流身后,扮演渔翁。

    若章顾及他们是村民,所以并没有用剑。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将这群人一一打倒在地。领头人也不顾这个“爹”了,扔下担架和男尸,一群人抱头鼠窜。

    直到看不见这群人,若章才稳了稳步伐,猛地吐了口血。天已黑了,若斯看不清父亲的举动。若章只是安慰她:“无事,咳嗽。”若斯无话,闻着父亲身上的血腥味,扶着父亲进屋去了。

    若章自知时间不多,但没想,被一群歹人打破了他和女儿最后的宁静。他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到底是到头了。回天无力的他将若斯唤到身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本想着烧些热水为父亲擦除血污,竟不想被牢牢攥住手腕,不敢对视,别过头去。若章也不强求,言语缓缓对她说:“思思,父亲是生病了。”

    若斯不想,父亲亲口承认,继续侧头听着,“你其实早看出了吧,其实父亲身有旧疾。”言语哽咽,断断续续,不知怎么再开口。强忍住内心的波动,迫使若斯看着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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