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在街口拦到出租车,待车子停稳,她开门坐进去,正要关上时,突然从门外伸进一只手,并且大力把车门往外拉。
南七诧异地探出头,正对上古川世错综复杂的眼神,还有因为剧烈奔跑而起伏不止的胸口。
“顺便搭一程吧。”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南七点点头,挪出空位给他。
车照例在南七住的小区门口停下来,古川世也跟着一起下车。
“你每次都在这儿下车,不用走很多路吗?”南七问。
“我有事情问你。”古川世不答反问,口气甚至有些犀利。
“是为了陈鸿吧。”南七聪明地一语道破。
“……”古川世顿时噎住,对方的直白,反倒让他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想说什么?”南七直直地看向他,语气冰冷。
古川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不觉得你刚才有点过分吗?你也看到了,陈鸿都喝醉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南七不躲不避地回答。
“至少,至少回绝地委婉一些,陈鸿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看到他这么难过。”古川世语气稍微软下来。
南七低下头,沉默了一阵,然后轻声说:“放心吧,他很快就会没事的。”
“你一直都是这样处理事情的么?只想自己,从不顾念别人的感受。”古川世又变回咄咄逼人的模样。
南七直觉莫名其妙,心中腾地升起一股怒火,仰头与古川世直视:“是不是欺骗他就是为他好?不负责任地欺骗人家,玩你们所谓的暧昧。”
古川世被她质问地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蹦不出一个字。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南七继续说,“况且,当下这情形,也不是我们该考虑这些事儿的时候,我哥哥跟我说过,现在除了学习,别的都不必关心。”
“你有哥哥?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古川世意外转移了关注点。
南七忍不住嘴角上扬:“嗯,有的。”
古川世:“还以为你和我一样,也是独生子。”
南七没有接话,一只手按在胸口,不由自主捏紧了不知何时跑到衣领外的吊坠。
古川世被她这微小的动作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发出幽光的饰物,正好俩人从一盏路灯旁走过,那切割完美的钻石面折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古川世出于本能闭眼躲开:“这个吊坠,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南七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不可能,这是我爸爸专门找人订做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条。”
“我真的曾经见过。”古川世揉了揉被刺激地有些发酸的眼睛,“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南七没有继续追问,心想当时爸爸找人订做的时候,可能参照了同样的款式,古川世曾经见过,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听说最下面那颗星星可以打开,里面还能镶嵌照片。”古川世继续说,“你的这个可以么?”他看向南七,问道。
“南七已经惊呆了,但出于心虚,她撒了个慌:“不能。”
“哦。”古川世有些失望地别过头,没有再说话。
南七则悄悄把吊坠塞回衣领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南七回到家,发现家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昨天爸爸说过今天他要回美国处理事情,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陈妈为了能照顾他的饮食,也跟着回去了,临走之前做了好多好吃的,放在冰箱里,确保南七自己一个人不会饿着。
南七把钥匙往玄关的置物篮里一丢,整个人倒在沙发上,累得不想动,身边的茶几上放着电话机,自从上次钟予打来电话,说自己马上要投入紧张的训练,就再没来过电话,南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