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战火仍然在燃烧,森与躺在长桌上,倾听着人声的呐喊中有没有巴伦的吼声,他所担忧的,成为了现实。
巴伦趁夜色潜入了敌军后方,他潜伏在山坡上的乱草丛中,敌军后方的兵力十分稀少,只有一个小火堆,两个人围坐在营地旁:这可能是个转达站。有人应该在巡视,巴伦耐下性子慢慢等待。不出他所料,两个巡视的人谈着天慢慢走进他所处的山坡,他们从巴伦眼前走过,根本没有看见如死尸一般躺伏在地上的巴伦。
巴伦悄然起身,走到那两人的身后,双手捂住他们的嘴,轻轻一扭他们的脖子,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巴伦从一个人的身上搜出了少量箭矢,气味与森与所中的一样。巴伦将箭矢包入行军囊中,准备去杀剩下营地旁的敌人。
巴伦的身躯在黑暗中缓缓移动,他靠近了两个敌人,他们正入神地攀谈,根本不知道巴伦的靠近。
“你说,这场会赢吗?”那个抱着木桶长着浓密胡须的人道。
“一定的,这场赌局我赢定了,铁甲重征是战无不胜的。”另一个尖鼻子道。
“你赚的还不是我的钱?”
他们聊了很多,巴伦也听到了许多。当他们说到暗箭时,那个尖鼻子大笑道:“我那支暗箭厉害吧,射中了百米开外的一个老不死的,不出三周他必死无疑。”
“你说谁是老不死的?!”巴伦闪身从草丛中跳出来。他面带怒色,手中提着看下无数人头的长刀:“杂碎,你不配说这话!”
“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个胖子将木桶狠狠扔向巴伦。
他根本没躲,一道白光闪过,木桶直接被砍成两半,落在草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可恶。”胖子举起石头般的拳头,一拳砸向巴伦。
而站在那里的巴伦忽然不见了,两个士兵大惊惶恐地看着摔落在地上的木桶,顿时不知所措。
“在这呢,蠢货!”巴伦闪现在他们的身后,一刀砍下了胖子的头颅,血溅满了尖鼻子的脸,他望着胖子鲜红的头颅飞出去好远,顿时脸上充满了恐惧,全身不停地颤抖着。
“请请放过我吧。”尖鼻子求饶道。
“嗯可以啊,但你要告诉我哪里有解药。”
“解,解药?什么解药。”尖鼻子抽搐道。
“别装傻,你要知道在我面前装傻就不只是死这么简单了。”巴伦笑道。
“别别别,别杀我,我说,我说就是。”尖鼻子一听,顿时哭了出来。
“说吧。”
“我们身上并没有解药,解药只有在总部的配药室里才有,数量也很少,是用来防止士兵误伤而中毒的。”
“哦这样啊。”
“现在,可以放了我吗?”尖鼻子恳求道。
“当然可以。”巴伦松开了夹在尖鼻子脖子上的长刀。
尖鼻子在地上爬了几下,起身开始跑起来了。
但巴伦已经在他背后拉开了弓。
一支短剑射穿了尖鼻子的脑袋,冲击力把他钉在了面前的树上。
“好人一生平安。”巴伦收起了弓。
微风拂过荒草原,巴伦匍匐在枯树下,面前的草原上居然没有一处敌方的营地,空旷的荒草地上只有那一株株焦黄枯萎的草。
“你永远不会想到如此庞大的军队后方竟是如此薄弱。”巴伦自言自语道。
耳边充斥着荒风,巴伦无声地奔跑在荒原之上,手中紧握着刀鞘。
远处闪过一道白光,巴伦警觉伏身蹲下,猫着腰在乱草之中快速移动着,他的大腿紧绷着,却丝毫不影响他令人恐惧的移动速度。
一声尖利的飞矢声刺破这宁静,巴伦闪身避开,一个翻滚抽出腰间的长刀,鬓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