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百多年里从未消失,我致力于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顺带将红月的力量也隐藏起来,但以斯宾塞为首的一派人物始终认为红月的力量不应该单独握在一个人手中。
他们其实是对的,然而正因为了解红月,才更不能将它交给旁人。更何况纷争不仅仅存在于我们这些异类当中,被时空风暴驱赶到阿卡迪亚来的那些普通人
我不想再思考下去,当初好不容易才把这堆事甩给埃尔文他们,问题是如何将晦日巫女这茬糊弄过去。这次会面本该由阿猫参与,她避开我们躲在客房里奋笔写作已经使得梦境开始朝不稳定的方向前进,而我的回答则可能让这段记忆更加迅速地崩溃。
但按照既定历史来看,对于晦日巫女的问题伯爵他们一定给出了让她满意的答案,比如通过红月彻底掌控阿卡迪亚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保证这是真话。
我思忖良久,久到自己都快被女巫和中校的目光戳出洞的时候才重新抬起头,顺便附赠一个被y吐槽为拐/骗小姑娘(特指楼椅)专用的微笑:“红月固然危险,但它毕竟只是炼金产物,它一样有自己的弱点,否则就不必被保护在重重防御之下了。”
“所以如果守夜人心怀不轨,我帮你们突破红月的封锁,然后一起揍他。”阿猫的声音从通往下面客舱的楼梯间传来,熟悉却平铺直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狼人少女不知何时切换回了战斗姿态,混在暗色眼瞳中的金芒异常锐利,她盯着我,身旁的一切都以她为原点开始飞快地黑白化。没过几秒,视线内的景象便全都变成了黑白色调,包括围坐在茶桌边的一干人等也随之定格,除了我。
听到响动的楼椅从隔间里探出头,然后又被攸的手拖了回去。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折腾了一番,终于达成统一意见一同钻了出来,对梦境的异变一脸懵逼——一个人看我一个人看作为异常源生点的阿猫,说不定灵媒姑娘不在的时候也可以拿攸当趋吉避凶的指南针用,当然,得反着来。
“”阿猫略略偏头打量这俩人一眼,唇线阖动,却没发出声音,随后她将目光挪回到我这里,仍旧是那副平直的声调,“她,在看着你。”
我一瞬间悚然,浑身的血液都降至冰点。
这不对,这里的阿猫是她本人的记忆投影,她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何况记忆区段崩溃向下一段跳转的时候她也应该被定格,就像遭遇兰达尔那次一样。
而且
“你们太碍事了。”她忽然对攸和楼椅说。
不等我细想阿猫为何会和先知说同样的话,她的语气毫无预兆地柔和起来,似乎是在叮嘱两个朋友小心磕碰。然而话音未落楼椅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猛地转过头来,张大了嘴巴喊了些什么,声音却被无形无质的力量绞碎。
紧接着她和尚还懵逼的攸双双化作方格式样的光晕瞬间分解,瞬间沉降到地面以下。
阿猫,不,是“她”,笑靥甜美:“现在碍事的人不在了。”
或者说所有碍眼的东西都不存在了,从桌椅茶具到我背后定格在好奇表情的人们,乃至于客船本身,都收缩折叠成意味不明的光影。我站在原地,有些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的双收缩
正在失去颜色。
于“她”而言,我也是碍事的家伙。
“好久不见了,守夜人。”“她”慢悠悠地踱步,属于阿猫的外表如蛇蜕皮一般缓缓脱落,“上次直接见面还是三百年前吧?时间过得真快。”
“”我默默咬住下唇。
不是不想接,而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都能独当一面了呢,本来我以为那场灾难会彻底摧毁这个世界,只留下阿卡迪亚这一艘诺亚方舟。但没想到,你还放进来许多活物,‘审判’也有如此善良心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