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议政厅的门再度合上,这地方就只剩一堆猎魔人外加一个头套纸袋的傀儡。
埃尔文眼神微妙地看着我:“你明知道时间壁垒不可能真的无限制扩展下去。”
“他希望得到这个回答嘛。”我哼哼。
“人力终有极限,克利夫兰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他很快就会想明白这个道理。”阿曼达说。
“嗯哼。”我撑着脑袋,不置可否。
就算有无限的魔能作为后盾,还有足够坚韧的魔能系统,很多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那道无形的屏障之所以是时间壁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操纵者是我,唯一懂得时间c并能一定程度上控制时间的守夜人。
不管怎么说,我不是什么命定之人,根本开不了挂。时间壁垒如果无视其他条件一直扩展下去,结果就是作为魔法核心的我因为单位时间内流动的魔能过高挂掉,或者由于魔法对精神负荷过大而变成白痴,没有第三种结果。
阿曼达叹了口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守夜人,你最好说实话,时间壁垒扩展的准备究竟需要多久?”
看着投影屏幕上某人发回来的高冷笑脸,我有些牙疼,不情不愿地坐正了些。“一周。”
对于这个回答,猎魔人们倒是没有太过惊讶。我与他们在阿卡迪亚共事两百余年,更何况在此之前教团就和我有些渊源,这几个高层人士对我的能力自然多几分了解。
尼古拉斯把玩着指尖灵巧起舞的钢笔——怀旧和遵守传统几乎是所有猎魔人的通病,以及私底下他们往往将议会和教团视作两个不同的群体:“这样也不错,一个月对议会和我们来说都很充裕。”
我不清楚他这么说是否教团的计划表里有什么别的安排,毕竟蛰伏起来搞事的那伙人有浮出水面的倾向,而几天前我们冒失的行动致使教团不得不更改方案。我看向埃尔文,他仍旧是那副古井不波,鲜少情绪变动的模样,面对议会他差不多就没有别的表情包。
这辈子他的崩坏表情都留给攸的黑历史了,嗯,可能还有我搞事情的时候。
想到今天这帮猎魔人恐怕是为了第二世界线的事才特意叫我也留下来的,我在过分安静的气氛里不自在半晌,终于没话找话:“时间壁垒扩展的过程会持续几个小时,这段时间内阿卡迪亚会出现防御空白,可能会有微型时空碎片出现在城市内部,如果因此而发生骚乱,执法者部队要格外注意。”
“我会在下发的任务文件里提醒他们的。”埃尔文应了一句,我注意到他罕见地目光闪动,看起来尽管水面平静,然而暗流一直存在于深水之中。“接下来的主题是,第二世界线。昨晚教团内部的临时会议所有导师级猎魔人都已知晓第二世界线的存在,但毕竟时间仓促,很多都还要守夜人你来解释。”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我们熟知的世界可能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和其他人一样,桐夜的视线也落在我这里,七分惊疑两分焦虑,外加一分坐立难安。
卢西安木着脸:“说实话,我不太明白你们这些理论命题,但”他特意看了看两个理论占优的同伴,然后耸耸肩膀,示意自己作为一个纯粹的战斗人员无话可说。
“比起时空结构的变化,我更在意另一点,为何教团为何我们会变成那个样子?将这座城市变成最牢固的监牢?”白鸦轻轻握住诺拉试图搭上自己小臂以示安慰的手,缺乏血色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守夜人,第二世界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一个似是而非的世界,它像是我们所处这个世界的镜像,但处处充斥着微妙的违和感——比如教团在这里致力于维持城市安定,是单纯的守护者角色,而在第二世界线,你们也听到埃尔文怎么说的了。”我打了个响指,如上次一般投影出两条并行却并不相同的直线,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