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进程便愈发快速,而从理论深度上看魔法并没有多少进展,更多的是将从前粗浅的运用方式进行优化,得出更多的变式。说直白点,和人类学会不可控核裂变之后就开始尝试可控裂变有些相似,只不过人类科学家可以成群结队组团刷这个课题,魔法师们却多半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目前为止,除去猎魔人这种奇葩完成了成规模且标准化的神秘系人才培养机制之外,也只有以家族形式传承的异类能借助类似的天赋将先辈的智慧传给下一代。但教团又与族系传承不同,他们本来也是人类,现在看来极其凶残的战斗能力并非与生俱来,是他们或有意或无意用人为手段铭刻在血系当中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不这样做,他们无力与当时统治这个世界的诸多神系抗衡。
在那个时代,自称为神的超自然生命用呼风唤雨的个体力量赢得了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人类则还处于蒙昧的童年,猎魔人的也仅仅如此。但如果让那帮被教团干掉的家伙来到现在这个年代,他们也不可能再走上神坛,曾经与蝼蚁无异的普通人,会用炮弹把神与神的王座一同炸碎。
其实这么一想还挺带感的,诸神与现代科技社会的碰撞。然而几千年前神话时代就已结束,圣者时代的猎魔人简直凶残得和传说一样。
圣者伴随神话时代落幕一同逝去,教团虽不复当年鼎盛,但他们的凶残程度似乎依然不遑多让,尤其会议桌另一头正盯着我的某个猎魔人导师。
“昨晚没睡好,现在没什么精神。”我私聊发出一条消息。
埃尔文有一个不明显的垂眸动作,随即他抬起眼眸,用目光回了我俩字:“呵呵。”
“只是稍微发了会儿呆”
大约是对现在的情况感觉奇怪,布莱恩中校身体略微前倾:“议长,您想说什么?”
导师大人终于不再关注开小差的我,态度圆熟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刚才有议员质疑瓦妮莎在教团总部,是否有可能遭到不公正的待遇,”灰蓝色的眼瞳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沉稳且平和,如深海般容得下质疑,却也能转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提出问题的兰伯特顿时比我还要不自在,他是个资历不深不浅的血族,见过一点异类最后的辉煌,也曾被教团的猎杀逼得惶惶不可终日。不是谁都能与猎魔人好好打交道的,大部分异类都只会直接打一架。“在定罪之前,瓦妮莎斯图尔特仍然是阿卡迪亚的公民,没有任何人能违规伤害她。”
我替阿猫亏心了几秒钟,毕竟那天的浮空三十连挺疼的。
“我已经说过,执法者没有及时将文件上交到议会,一方面是我们发现了一些对阿卡迪亚可能有极大威胁的潜在因素,另一方面则是目前城市拓展计划拥有最高的优先级。执法者会处理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并提交一份让议会满意的答卷。”
“那么执法者大概什么时候能够给出答复?”瓦伦汀夫人问。
“这视议会与执法者各自的工作进程而定,毕竟追寻真相并不能用既定计划来衡量。”埃尔文轻轻点了下桌面,议政厅内的投影设施应声而动。“现在,请各位先正式进入今天的主题,我们为此已筹备许久。”
不那么真切的光线聚焦于房间中央,描摹出一个精确的阿卡迪亚模型,从最中心的城堡到暗影森林地带,再到议政厅与教团以及其他一些行政部门所在的内城区,之后是高楼林立密集的曾经荒无人烟的外城区,稍微低矮一些的工厂错落其中,最外面的是滢滢灰白的城墙与十二高塔。
与常见的模型不同的是,代表城外荒野地区的水平地面向外延展,因空白而只有纵横交错的网格线示意它的存在。投影缓慢旋转,吸引了每一个人的目光,就连德库拉的傀儡也动了动脑袋,克利夫兰又收到了这个奇幻世界对人偶恐惧症患者的恶意。
几乎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