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的?”楼椅在我身后探头探脑,哈出一口白气。“啊对你记忆有点问题,确实有可能不不阿嚏!唔”
看她揉揉鼻子,又吸了吸鼻涕,我安静地摸出一包纸巾塞给她:“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别用袖子。”
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但最近仿佛点亮了什么奇怪的新天赋,几乎每个人都觉得我提前进入了操心老爹模式——包括我自己在内。
火元素所产生的波动此时已踪迹渺渺,始作俑者似乎直接消失了,然而在覆盖整个实验室的冰雪反衬之下,那一丝微弱的违和感还没能躲过精神探测。漫天细小的冰晶纷纷扬扬,先后坠落迸裂,发出一阵不规律的碎音,不小心用力过猛的我控制着温度缓慢回升,顺便拎出一件外套给抱着我手臂瑟瑟发抖的楼椅披上。
冰雪就此退去,众多仪器表面却还覆着一层白霜,涌动的寒流低伏在光滑的石质地板上,犹如看不见的蛇群。被我锁定的角落寒气凛冽,凌空飘浮的冰晶不仅没有下坠裂解,反而不断增长凝合,组成一簇指向天空的锐利荆棘。光经由通透的冰棱,几番曲折成为点缀冰棘内外的耀眼小花。
弄出一张大脸吓唬人的家伙大概活在梦里,蜷缩在实验室角落试图假装自己是个小透明,全然忘记自己是这冰天雪地里仅有的热源。
我半拖半拽地带着楼椅过去,把她吓了一大跳的木雕盒子毫无动静,安分守己地摆在一大堆瓶瓶罐罐后面。光线透过晶莹剔透的冰晶映出扭曲的虚像,但盒子表面那做工精细的花纹仍然依稀可见。“就是这玩意儿?”
“就是它,我刚才就凑过去碰了一xi阿嚏!”
“这里比较冷,你先后退,不然真的会感冒。”我让灵媒妹子退到距离魔法作用范围远一些的位置,然后半蹲下来细细打量这只外观尚新却可能已经度过了好几个世纪的木盒,心里稍微有了点想法,“这上面的花纹不是用来观赏的,是配合封印类法术使用的符文,一旦关上盒子,这些纹路会形成一个整体,使被禁锢的灵体更难逃生。虽然这种封灵盒子比较麻烦,不过对不擅长魔法的炼金术师来说很好用,被关在这里面的可能是一只恶魔。”
但令人费解的是,如果动手的人是我,比这好用的禁锢法术多得是,当年的我为啥要用封灵盒子呢?
楼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封灵?恶魔也是小y那样的灵体生物吗?”
“一部分是,恶魔不是物种,而是一种称呼,一般情况下绝大部分无法确定种族的超自然生物会被统称为恶魔。灵体中也有很多无法界定性质的存在,因此被归类为恶魔;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有能力通过契约收取灵魂并且以此为主业的家伙,这些家伙属于常规意义上的恶魔。不过阿卡迪亚严禁随意异类通过各种手段诱骗c伤害普通人,他们是执法者部队严密监控的对象。”
但眼前这个似乎是一个漏网之鱼?
我心思一动,墙角下的寒流骤然成为一股逡巡回环的风,原本将封灵木盒封堵其间的冰雪荆棘生出无数不可见的裂纹,随即化作冰屑跃入风中。被这股力量包裹c挤压,盒子飘在风眼中心,仍然安逸地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对此,我只是冷笑:“刚刚对人家小姑娘那么嚣张,现在就怂了?你可真有骨气。”
木盒:“”
“它不理你诶。”这边气温逐渐回到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楼椅才凑过来戳戳盒盖,“也不理我。”
“没关系,我擅长强拆。”我把盒子拿在手里,准备强行阻断自成体系的符文组,但是手才刚放上去,一簇足有三十厘米的火焰便向上冲起,光影效果满分,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我提早一步收回了手,被吓过一次的楼椅这次歪着头,几秒钟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