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抹掉了这本书上的限制,你可以把它带到图书馆外面去。”
楼椅把书抱在怀里,面容因隔着迷蒙星海而有些难以捉摸:“这么说,这里的书都不能随便拿出去的啊?”
我点头应了一声,“嗯,有些书本身就是危险品,只有封闭在图书馆里才算安全。虽然也有一些书很普通,但基本上都是再也找不出第二本的古书珍藏,老头子干脆将所有书籍都限制在镜影世界,以免意外丢失。”
“哦j一ker,一直听你说老头子老头子,是说你的父亲?他现在在哪儿?”楼椅问。
“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的确是我的父亲,是他把我转化为血族的。不过你不用在意,把他当背景人物看待就行,你只要知道他是个无哥特暗黑不欢,重度收集癖而且还为老不尊的家伙就行。”
这么一番描述自然是没能回答楼椅的问题,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这段话里的槽点,刚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被一阵凄厉难言的尖啸打断了。我们差不多同时捂住耳朵,缓过几秒才先后望向发出声音的源头——好像是攸那边。
那阵声音实在刺耳,又来得突然,即使是我也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楼椅紧紧捂着耳朵,还要顾及快要掉下去的星空之书,着实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贯脑魔音并没有持续很久,耳边恢复清静的时候她明显松了口气。
“小攸子不会有事吧?”说话间楼椅还难受得不断揉耳朵,仿佛那声音有一部分残留在耳道里。
“不是他。”才从尖啸中缓过来我就立即切入了红月视角,将整个图书馆都尽收眼底,即使攸真的有什么事也能通过红月及时施以援手。不过俯瞰视角拉近以后我发现他这时候坐在书桌前一脸卧槽,手里的掌机画面定格在色调灰败的死亡画面上——埃尔文对他到现在都没放弃希望也真是不容易。“是伯爵碰了一本不该碰的书。”
“伯爵?”
“号称穿刺公,在各类文艺作品里出场率最高的著名吸血鬼,德库拉。”我这时才睁开眼睛,那本震颤了所有人小心肝的书已经被伯爵暴力镇压,蔫蔫地耷拉在后者手中。“他居然会到图书馆来真打算做个儿子出来么?”
长年宅在房间里沉迷与自己有关的各系列游戏,人生最大的愿望是能有个叫阿鲁卡多的儿子的伯爵大人,居然会跑来图书馆。看清楚是他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世界线,不过等我看清楚他手里那本书的封面我就意识到世界线可能没错,但德库拉的子控妄想综合症可能要病入膏肓了。
德库拉手中的是炼金术大师伊西铎生前的最后一本手札,记述了所有他对人工灵魂的思考和具备一定可行性的建议。虽然由于伊西铎的骤然去世,这些笔记还不完整,但如果要制作更完善的人工灵魂,手札仍然不可或缺。
“我们过去看看。”我轻轻拍了拍还在发愣的楼椅,示意她赶紧跟着我走。她还不知道在图书馆该如何认路,更不会保护自己,落单就危险了。
与来时的路不太一样,刚才为了让她更全面地了解收藏在这里的书籍而七拐八拐绕了一段,现在就直奔靠近楼梯的书桌。我和楼椅赶到的时候,攸正戳着掌机,一脸生无可恋。难得走出房门一次的伯爵施施然从一列书架后走出来,一如既往面色苍白,脸颊和下巴挂着一层薄薄的胡茬。
见到我,伯爵嘴角一翘:“刚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扫描这个地方,我就知道你在,切入了红月视角?”
“你弄出那么大动静我当然要看看是怎么了,图书馆里有些东西攸对付不了,要真出事了埃尔文会过来跟我拼命的。”我转过身,先对楼椅说道:“你让攸教你吧,我要和伯爵谈点事情。”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小女孩?我好像见过。”德库拉感兴趣地上下打量几眼,看得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