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已经完蛋了是吗?”少女泪眼汪汪地啃了口刚买来的榴莲小蛋糕,含混不清地跟我念叨,“然后周围这些全都是假的,只有我和你是真实存在嗝。”
我:“”
少女脸一红,“等等这只是个意外!我平时不这样的!”
我抬头望着黑漆漆的伞面——今天是个讨人喜欢的晴天,但不讨吸血鬼喜欢——努力绷住表情以免真的笑出声:“其实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刚刚那块蛋糕也是真实存在的。”
起码它让你打了个嗝。
“真的是意外啦!”楼椅委屈兮兮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瘪着嘴哼唧几声,“而且这个蛋糕真的好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吧,阿卡迪亚可没这么多甜点给你吃。”我禁不住弯弯嘴角,这家伙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天大地大甜食最大,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动摇小蛋糕在她心中的地位,那一定是榴莲口味的小蛋糕——看她(一如既往地)嘴角糊满奶油,我顺手摸了包纸巾递过去,“擦一下。”
“你从哪拿出来的?”她捏着纸巾有点儿愣神,然后凑过来上下寻找可能存在的口袋,“你这衣服没兜儿啊哪来的纸巾?”
嗯,微妙的关注点也一如既往。
我哭笑不得地把她摁回去,“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吸血鬼,当然得有点跟你不一样的地方。”
“随身空间?”楼椅眨了眨眼睛,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刚刚那个知道天塌了仿佛快要哭出来的她已经完全不见了。
“可以这么说吧,这是魔法的力量。”我打了个响指,一小袋人造血应声出现。一路看着她吃吃吃,看得我都饿了。“现在世界可以说一片荒凉,还好有魔法,要不每次都要拖一个集装箱出门谁受得了别看了这不是牛奶,是人造血,为了避免人类和吸血鬼打起来的特供产品。”
“哦~”她立刻点头如鸡啄米,尾音拖得悠长,大概在想象诸多种族挤在最后一个避难所里和平共处的景象。
我叼着血袋,远处嬉闹的几个熊孩子正在刨沙子。碍于半个小时前我给他们施加的迷惑术,这帮精力过剩的小鬼根本不会意识到小广场另一头占了他们秋千的两个人在干什么,更不会知道在我们眼里,他们自己c这座绿意盎然的城中花园乃至整个城市都只是一堆虚像。
属于过去的时空被割裂出来,形成数之不尽的旧日幻影,甚至短暂地取代现实而存在——严格意义上讲在正确的时间线里,这段时空就等同于现实,它之所以成为危险的幻象只是因为本应连续的时间轴被那场灾难撕裂了。这种假象能蒙蔽任何人,就连我身边这位敏锐的灵媒也是不久前才发觉自己所处的“世界”不太对劲。除了一定程度上能够控制时间的我,没有谁拥有豁免权。
控制时间的首要条件是学会认识“时间”,因此我知道现在我们俩正在晒三十年前某个下午的太阳。
楼椅就如她从前一般幸运值满点,不仅在大灾难中幸存下来,而且在这段时空幻象来到现实,割裂开的时间线开始前进之后逐渐发觉自己与周围不同步,她从“过去”当中醒了过来。假设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话,等这段单独的时间走到尽头,幻象湮灭的瞬间她也会被一同抹去。
只不过,这里是三十年前的景象,而我身边的人类少女还和初遇时的模样别无二致。
终末战争结束于十二年前,即使被某一段“过去”裹挟,直到不久前才出现在现实世界,距离我们分开也
“对了啊,那个,呃你叫什么来着?”楼椅满意地吃掉最后一块蛋糕,亮晶晶的眼眸让我无法直视,这货居然还没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j一ker,是阿卡迪亚的守夜人。”我有些无力。
“对对对,j一ker,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