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好,就算没有孩子,也不是不孝吧。毕竟,人生是你自己的呀。”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非鱼,你愿不愿意,同我在一块儿?”
“嗯?”我怔怔。
“若是你有了我的孩子,我想,我也是喜欢的。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若嫁了我”
“我拒绝。”我说,“你我之间,没有生孩子所需要的那种感情基础,勉强不得。而且,你若只是想找个女人生孩子,外头多的是,不用来找我这种难缠的。”
他笑了笑,“外头的女人虽多,能让我不讨厌的却没几个。你拒绝的这样快,不想听听我开给你的条件吗?”
“不想听。”我道,“司马奕,我一向把你当作知己好友,若是听了你的那些价码,反倒会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若我能帮你找到陵歌呢?”
我喉头噎了一下, “你找到了?”
他摇头,“还没有。”
“那,你怎知道我在找陵歌?”
“你花钱买消息,我也花钱买消息,而且,我的价码比你开的高许多。”他眯眼笑笑,“我还知道了许多其它事情,都与你有关。你说把我当作知己好友,可你瞒着我这许多事,却不像是知己好友所为。”
我咽了口唾沫,“亲兄弟之间还有秘密呢,关键看这颗心对你真不真。”一边信誓旦旦地在胸口拍拍,“你我都是生意人,你看,到现在为止,我说的话有没有一次不兑现的?不说的那些就不说,但只要我说出来的,就都是肺腑之言。”
他摇头浅笑,“那你说,若是我去告诉大朔皇帝萧显你在这里,他会不会来找你呢?还是说,你巴不得他来找你?”
我摸摸耳朵,“司马奕,你这话,我听了怎么有点威胁的意思呢?你这么弄,大不了我卷起铺盖走人,天下之大,必有我的立足之地。”
“不许走!”他一声低喝,见我愕然,又莞尔道,“你要是走了,我上哪儿找乐子去?”
我笑笑。
他道,“该封锁的消息我已全封锁了。”一边将修长的手指挑起我腮畔的一绺青丝绕啊绕,“非鱼,你放心留在这里就好。”
“那多谢了。”我咧嘴道,“对了,你想要孩子,何不将你的一个侄子过继了来?”
他摇头,“不是我的,我不要。”
“那这样吧,你用自己的名字成立个基金会,百年之后你的那些万贯家财也有个去处。”
“基金会是何物?”
我解释一番,又道,“还可以再弄个奖项什么的,也用你的名字,每年一次,颁发给那些商界精英,保证大家都抢破头,炫得很呢。”
“你这鬼丫头,难怪我舍不得你走呢。”他妖娆地打了个哈欠,抓住我的手,“我困了,眯一会,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嗯?”
我点头,“好,你睡吧。”
他斜卧在狐皮软座上,闭上眼,好一副美人春睡图啊。
我听他呼吸渐缓渐平,轻轻抽出手来,从旁边拿了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起身走了出去。
虽然与他侃侃而谈,有说有笑,但我的心里早已不复平静:萧显这两个字,我已许久未听过了。本以为已经抛开的记忆,今日听见这两个字,才知道,有些东西越想丢就记得越牢,而有些伤,其实根本没有愈合过。
走到外头,天灰蒙蒙地下起毛毛细雨,我一路走着,慢慢地眼泪混着雨水,一起落在尘土中。头上斜斜地撑过来一把伞,我回头,却见萧越。
在这初夏的喧哗街头,他墨蓝衣衫,对着我温柔地笑,“小余儿,我来看你了。”他道。
我心头万千情绪暗涌,泪珠儿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他轻轻地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