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鸣花楼,老鸨叫人奉了茶,招呼我与绵绵坐下,又叫那女子跪在跟前。
“她也起来吧,这么可人的姑娘,跪着多心疼啊。”我道。
“苍雪,还不谢过这位公子。”老鸨道,又对我和颜悦色,“公子贵姓啊?”
“我家公子姓傅。”绵绵道。
“多谢傅公子。”苍雪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老板娘怎么称呼?”我问。
“奴家叫娇娘。”老鸨对我抛了个媚眼,“傅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过奖过奖,”我在她手背上色迷迷摸了一把,“娇娘这手保养得真好啊,不亚于那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讨厌!”她娇喝一声,“公子真会开玩笑。”
“嘿嘿嘿嘿,娇娘自己一等一的品貌,□□出来的姑娘也都不俗啊。这位苍雪姑娘,就很对我的胃口,我有意为她赎身,不知娇娘意下如何?”
“她?”老鸨瞟了苍雪一眼,“这种性子,怎地就如了公子的眼?”
“哎,我就喜欢烈的。”我挤挤眼睛,“娇娘,开个价吧。”
“如此,倒是她的福气了。”老鸨撇撇嘴,一边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百两?”我问。
她摇头。
“三千?”她奶奶的,狮子大开口,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也不给打个折,这老板娘还真是百毒不侵啊。
她点头,“我看公子像是大富之人,这点小钱自当不在话下。”
临走时宋蓦给了我五千两银票还有些散钱,三千可是大出血啊,面上还是呵呵一笑,“娇娘眼光不错。好,三千就三千。”
老鸨眼睛一亮,“那,奴家这就去拿她的卖身契。”
“且慢!”门口一声高喝,我扭头一看,是那位紫袍公子,他道,“我出三万两。”
我去!
“呵呵,这位公子好大手笔,”我向他拱手,“不过总有个先来后到,娇娘,你说是不是?”一边对老鸨谄媚一笑。
老鸨视而不见,别了头去对那公子笑得好开心,“这位公子好阔绰啊。怎么称呼啊?”
“姓赵。”他道。
我心里一动,“阁下难道是赵匡胤?”
他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赵匡胤是何人?我与他长得像么?”
“哈哈,非也非也,认错了认错了。”宋□□若有这等相貌,什么小周后花蕊夫人应该全都弃暗投明了罢。
老鸨出来道,“苍雪得二位公子怜爱,感激不尽,不过价高者得,傅公子,只好对不住了。”
“慢着,”苍雪红着脸道,“我我想跟傅公子走。”
“你这丫头,好没有分寸!”娇娘柳眉一竖。
“等等等等,”我道,“娇娘稍安毋躁。”一边拉了拉那赵公子的衣袖,“赵兄,这边说话。”
避开老鸨,我低声道,“赵兄,不知为何买了苍雪回去?”
他笑,“自然是因为我看上了她。”
“赵兄刚刚明明坐在明珠姑娘的横幅后,怎地一转眼就看上了别人?那明珠姑娘与这位,可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啊。”
“吃惯大鱼大肉,清淡小菜也甚爽口,傅兄,难道不是?”
“嗯,此言亦有理,只是苍雪姑娘这碟小菜,在下劝赵兄还是不吃的好。”
“为何?”
“小弟我曾在穹清观清修,识得些许相人之术。此女命犯太白,克夫。”
“哦?那傅兄要她回去,又是为何?”
“实不相瞒,我有一仇家,正是要把苍雪送与他,取其性命于无形。按着此女的面相,不出半月,那人必定神思枯竭,精尽人亡啊。”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