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我摇头。
他想了想,“我有个地方,你若信我,便可在那里躲一躲,待解了禁,我再送你出去。”
“我信你。”我说。
他手指拂过我眉畔青丝,“好。”
宋蓦的别馆离皇宫不远,危险之处更能掩人耳目,看来是真的。
当夜,我心中千头万绪,实在无法入睡,忽闻琴声悠悠,便披衣,循声而去。
月光照着不知名的一树繁花,细细点点似雪似雾,恰如虚幻之像。花树下,宋蓦淡青衣衫,神仙颜色,指端三尺瑶琴,弦上写尽峥嵘。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一曲终了,我喃喃道。
他的手指离了琴弦,望着我,“阿离。”
“先生,萧显皇上他伤了你,你可恨他?”我看向他的手背,问。
他摇头,淡然笑了笑,“他是皇上。”又问我,“你呢?”
“我真希望,他不是皇上。”我说。
我在宋蓦的别馆呆了一个礼拜,归昌城终于解禁了。宋蓦帮我打点好一切,送我去了城外。
“阿离,对不起,我只能送你至此。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他道,“皇宫那边消息封锁得很严,但我知道他暗中仍派人在各处寻你,你多加小心。”
“先生帮我这么多,”我上了马,“阿离感激不尽。”
“再见的话,不知是何时何地了。”他看着我,面上微有阑珊之意。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萧索一笑,“先生,保重!”
马蹄声疾疾,我望向前方,广袤天边,一轮红日正破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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