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个鸡的,鬼啊!”,宋夏后跳几步,满脸提防。
门全被打开,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谨慎地朝宋夏咧嘴一笑,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一圈嘴唇,喉咙处贪婪的深咽下去。
“新做的草莓酱,领导要不要尝一尝?”,中年男子谄媚一笑。
“草莓酱啊,血渍呼啦的吓死人,贵村的待客之道就是这么随性?”
既然决定装逼,那就要进行到底,如何端架子,影视剧电影宋夏看得不少。
“我看我这就可以回去了,跟局里领导汇报这蒂花村人杰地灵、富甲一方,村民已经决定自己募捐修路致富,如何?”
宋夏倨傲的瞅了瞅中年男子,厚着嗓子说道。
“别啊,领导,我们盼天盼地终于盼到修路,可不敢就这么没了,那村民不给我生吞活剥不可!”
中年男子有袖子使劲的擦拭嘴角赔笑道。
“这还可以,这都饭点了,你们……”,宋夏走了大半天,饥肠辘辘,眼睛都要饿花了。
“哦,饭菜,有,领导,快进!”,中年男子伸出右手弓着身子。
宋夏不客气的大跨步走了进去。
饭桌上,六菜一汤,很是丰盛,尤其那焦黄的烧鸡,香味十足。
宋夏毫不客气的撕了一个鸡腿,开始啃了起来。中年男子一脸赔笑的给他倒酒。
“酒就不喝了,局里有规定,工作时间不喝酒!咱们边吃边聊,村长,你先给我介绍一下咱们村子的情况,尤其介绍一下咱们最近是不是有喜事,比如谁家小子娶媳妇,谁家姑娘穿嫁衣!”
“村长?”,中年男子一怔,“领导,我不是村长,村长是我三叔!”
宋夏一愣,“离老远看你家房子这么气派,还以为你是村长呢!”
“哪能啊,咱们蒂花村,是出了名的贫困村,我这点家当还是前几年在外面打工赚的钱回来置办的!”,中年男子赔笑道:“我叫刘福通,村长叫刘名泉,他家就在村口第一家,您是外村人,肯定不知道!”
“村口第一家?”,宋夏记得那是个泥瓦房,就属那家门口泥坑最多,路过的时候,他险些跌倒。
“村长住村口?”
“存在住泥瓦房?”
宋夏疑惑道。
“咱们村的祖训,村长不好当啊!”,刘福通叹息一声喝了杯中酒,开始给宋夏讲述了刘名泉村长大公无私的一生。
良久,宋夏心道:“一直以为东北老梁嘴里的村干部都是流氓说得很正确,却想不到这个贫瘠的山村,居然还有这么一位与众不同的好人啊!”
“刘村长以身作则,大公无私,我一定向局里,甚至向县里电视台汇报他的功绩!”,宋夏大嘴巴的承诺下来。
刘福通满脸泪花点头,突然想起来宋夏刚才的问话,便开始说起来:
“这个领导,您刚才问了咱们村是都有喜事,嗯,这个真没有!”
“没有?”,宋夏疑惑起来,灵异事件是“嫁衣”,那就意味着肯定和婚嫁迎娶有关系啊!
“嗯,喜事真的没有,丧事倒是有一桩!”,刘福通表情很是沉重,满脸的遗憾和可惜。
“说说!”,宋夏示意。
“说来也巧了,就在今天中午,我们村的村花刘美鱼,跳河自杀了,您进村前应该没看到人吧,人都去了刘美鱼家里了,三天的葬礼要忙乎,我这也是抽空回来吃点东西,等会儿也要过去的!”
“葬礼、三天?”,宋夏内心对系统怨念十足,不是给三天时间找什么嫁衣,然后给新娘子穿上吗?
“你确定咱们村没有喜事?”,宋夏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想抽自己。人家村里刚死人,他这话可是有些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