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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间,两个人的身影匆匆掠过无数植物伸出的层层枝蔓,留下一地淋漓的鲜血。

    身后火光冲天,嘶吼声与兵戈相接的声音相融合,酿造了一种惨烈。

    竟然是这个!

    他没有算到的,竟然是这次的战争!

    景行止咬紧牙关,双目布满血丝,身上的盔甲被利器割出一道道口子,身上沾染满他与别人的血迹。

    他使劲架着白承远的腿弯,半是托举地和他一起向山上跑。

    身后的人扯了扯他已经散下的头发,语气虚弱,断断续续的说:“沈兄把我把我放下吧”

    景行止不去理会,依旧是向前跑。

    “咳咳!我活不下去了!”白承远猛烈的咳嗽起来,他被人刺穿了肺腑,每说一个字c每一次呼吸都在牵动着他的伤口。

    “你要活着!你是将军啊!你要活着去找你的妻子啊!”景行止吼着,情绪失控。

    白承远似乎笑了一声,伸出手,从盔甲碎裂的缝隙中伸进去,掏出一块玉佩。他目光涣散,喃喃道:“把我放在那棵桃树下沈青。”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一个冰凉的东西碰到了景行止的侧脸。

    没有呼吸了。

    那块冰冷的东西从他手中滑下,擦过景行止的脸颊,掉在土地上。

    景行止的脚步僵下来,面容抽搐。他将白承远放下,弯下身子,捡起了那块玉佩。他又背起已经失去温度的白承远,抬起脚,一步步走进那片缓坡。

    那株桃树已经开了三遍了,这一年还未花开,花苞在枝叶间隐现。

    埋葬了白承远,景行止把那块玉佩挂在那株桃树最顶端的枝干上。

    他那时候无比痛恨自己没有灵丹妙药,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

    老刘c王财c白承远都没有呼吸了

    之后,他迈着沉重的步子,重新返回了战场。

    他不知道自己拼杀的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等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敌军的营帐里,而天圣的军队,全军覆没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

    回过神来,景行止发现司羽和叶缘远正盯着他的脸看。

    司羽摸着下巴,出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景行止摆脱记忆中的那种无力感,抿了抿嘴,点点头。

    “堑崖山脉,他在鸣鹿山。”景行止这样说着,面色如常。

    碧绦知道‘他’指的是麟王。

    刚直起的身子又对着景行止弯了下去,自然又是一记礼。

    司羽自然是想到了当年消失了几年又失魂落魄的回到妖族的景行止,很自觉地没再继续问下去。

    那时候景行止每天都阴沉的吓人,逮住妖族那些会炼药炼器的妖精们就要拜师,那些妖精大多都是被磨的受不了了才答应收下他这个超龄的弟子,谁知道倒是让他学成了大师呢。

    碧绦拒绝了司羽提出的护送,孤身一人拄着那根枯树枝,踏上了有目的地的路途。

    拒绝归拒绝,司羽还是召唤了一只小妖跟着碧绦。

    一转眼数日已过。

    景行止在这几日里一直指导着叶缘远炼器,练得叶缘远废寝忘食。亏得司羽这几日也颇为忙碌,才来不及抗议那被景行止煮糊的竹米粥。

    这天,司羽一脚踹开二楼一间房的房门,看见桌上有两只酱香浓郁油汪汪的猪蹄,不顾形象地冲上去抓一只就开始啃。

    正在给叶缘远讲矿石的景行止鄙视她一眼。叶缘远好似司空见惯。

    半个猪蹄下肚,司羽才抽空抬起头来说话,只是嘴里依旧含着食物,话语有些不清晰:“妖族出了点急事,唔,我要离开这里了。”终于咽下去满口的肥肉,司羽又啃住蹄筋,快速咀嚼完,才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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