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一双有些粗糙但不失温暖的手轻轻推着我的肩膀,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很奇怪,自出生起来,我从没有这么没有防备过,别说是触碰了,就是普通的洋流,我也会立刻醒来。可当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位人类姑娘蹲在我身边,为我挡住刺眼的阳光,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却一点攻击的欲望都无法升起。可能是因为现在我浑身酸痛,几乎无法动弹的原因。噢,我也很少在白天来岸上,下半身的分裂也很不习惯。
“你怎么光着身体躺在这里?”她有些担心地问我。
我有些艰难地低头看了看,一片雪白中微微泛着青,这不是我从前皮肤的颜色。
“你还好吗?”人类又问我。
“呃c咳”我的嗓子有些难受,一时也发不出声音我为什么能听懂人类讲话?
“我c你,哎,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是先把你带回我家休息一下吧好吗?”她将她的外衣披到我身上,手自我的腋下将我架起,她好像比我矮一些,这种姿势对她来说很不方便,架着我走路的步伐也不是很轻快。
“你c好,咳”不知怎么会是,我知道这是人类之间打招呼的方式,但我的嗓子还不是很舒服,“你c真c好,咳”
我的头就靠在她的肩膀边,我说话时的吐息正好吹到她的耳边,因为距离近,我看见了她耳边瞬间飘出一片红云。
“你c你c瞎说什么啦!”她送了松肩膀,将我架高了些,“你再这样当心我不帮你喽。”
我便没有再说话,我的嗓子很干,再说话对我自己也不好。她顺利把我扛回了她家,她家空荡荡的,也不大,她将我放在一张有点僵硬的床上,依旧很奇怪的,我对“床”这种东西有印象,但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它。她将我放下后就走开了,不一会儿又举着一只手走到我身边,近了,我才看清她拿了杯水递到我嘴边。
“喝点水吧。”
不用她说我也大口大口将那杯水喝掉了,如鱼得水,大概就是这种情况。虽然那杯水的味道对我来说过于寡淡了,但有了水,我的身体明显舒服多了,手也可以移动了。
“谢谢。”我用手肘将上半身微微撑起,对着人类的方向点了点头,“谢谢你能帮我。”
“不用客气呃,你的声音和我好像啊。”
“是吗?”虽然是疑问句,但答案早已在我心中了,我已经失了我的音色,我现在的声音就是模仿的她的。
“嗯,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她将水杯放到床边的矮桌上,“这么说跟套近乎似的不说了,我是海女,你呢?”
“我”我的名字用人类的语言的念不出来的。
“如果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啦,你应该是吓到了,现在我家里”海女向后退了一步,她之后毫无逻辑的话语我也不想听,所以我拉住她的袖子打断了她。
我想起了以前我居住的地方,冰天雪地的,动物不是很多,但时常会有迁徙的闪蝠族光临。我经常去一个有冰凌的洞穴,闪蝠们也把那地方当歇脚处,他们有时候也会停在我的手指上给我些陆地上的水果,我有时也会给他们带点藻类,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
“冰凌。我的名字是冰凌。”就以此作为我新(人类)的名字吧。
“冰凌叫起来有点奇怪啊,我叫你‘小凌’怎么样?”
“好啊,随便你,那我以后也叫你‘小海’怎么样?”
“呃还是叫我‘海女’吧。”海女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感觉好点了吗?我去给你拿几件衣服,乖乖躺着哦。”
我依旧扯着她的袖子不放,“我这样就行了。”
她拍开我的手,“哎呀,你以前是过得什么日子啊,你这样当然是不行的,况且你身上这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