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在多少,只看有没有威力。在夏天,只一个太阳就可以把大地烤得发烫,把世界晒得火辣辣地直冒烟。因此太阳也是人们在夏天就不喜欢见到的事物之一,连习惯于在恶劣环境中劳动的农民也不待见它。
这个夏天,澄溪村迎来了历史上最长的阴天。
整整六天,太阳都没有露过脸,但是天空也不下雨,到了夜里雷声就轰隆轰隆地响个不停。惹得淳朴但素质确实不高的澄溪村民直骂:“鬼天气,只放屁不拉屎!”
第七天,还是这样的天气。
王地主和他下半身瘫痪的儿子坐在大厅里“吞云吐雾”,来往打扫的佣人们虽然并不懂得欣赏那“鸦片香”,有些还觉得讨厌,但也不能对他们的主人说什么。
等佣人去了房间打扫,王地主的儿子才声地嗫嚅道:“爹,其实我自己什么条件我知道。人家姑娘挺好的,我也不怎么在意那件事,您是不是有点”
王地主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说:“你条件怎么了?不就是脚有点不灵便吗,以我们家的条件就是不能给你娶那种女人!那个不要脸的,虽然她”
王地主说着又不说了,仿佛在回味着什么。他儿子被父亲这种微妙的变化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默默地继续吸着鸦片。
他们悠闲地在自家大厅里坐了一个下午,到黄昏的时候,阴郁了许久的天空终于破天荒地下雨来。
而且是狂风暴雨。
“哈哈,凉爽!”夹杂着雨点的风灌进王地主家,王少爷在佣人把门窗关上之前享受地赞叹了一句。
但是澄溪村的绝大多数人想的是自家春天刚播下的庄稼,担心一个季节的时间不足以让它们长得可以抵挡这种风暴,于是又埋怨起这怪异的天气。
说到怪异,下起雨的那一刻王地主确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在风声雨声里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似人的哀鸣。
王地主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晃晃头放下烟枪,对他儿子说:“准备吃饭。”
那个年代的娱乐项目很贫乏,加上吃过晚饭后雨势一点也不减,人没办法出门溜达。于是王地主假装看了会儿报纸,就带着刚娶不久的姨太太——雅回了房间。
雅是王家的五姨太,虽然人不算漂亮,但是胜在年轻,有一身光滑白皙的皮肤。
虽然这王地主的儿子天生下半身有疾病,除了两条腿不能走路以外,那方面也不怎么行。但是王地主倒不一样,将近六十的人,平时看起来也挺瘦弱的,一到了床上就生龙活虎。
这大概也是除了有钱以外,还有一些贪图安逸的女人不嫌弃,甚至愿意主动嫁给他的原因。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王地主封建地觉得他儿子的缺陷跟他有很大关系,觉得他把精华的东西都保留给自己了。加上正室去世后,几个姨太太也再没有给他带来一儿半女,所以对王少爷不但没有嫌弃,反而一直没有亏待他。
这不,前不久王地主才寻思着给儿子娶村里最好看的女孩子步秋涟,结果就出现了故事开始的那一幕幕场景
这天王地主和雅“翻云覆雨”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又回想起一个星期前的那个夜晚,想起另一个女人美丽但令他觉得下贱的身体。这么想着,他身下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
外面,雨声应景地噼里啪啦敲打着玻璃窗。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煤油灯的光线越来越弱,也许真的是所谓的“意乱神迷”,王地主觉得雅的脸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就在这时,天空冷不防地落下一个惊雷,王地主看到雅的脸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却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一张似乎被水泡了很久,臃肿c腐烂c畸形了的脸。
“我服侍得好吗?老爷。”分不清哪里是嘴巴的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