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认为是狄戎胡族,我认为不是,乃是大炎皇室。胡人如浮皮疮患,令人疼痛作呕,然而快刀之下,只要掉去几斤皮肉,便可根除。但是朝堂症结却是病入骨髓,实在是国之内伤,一旦发作,就不是掉些血肉便可作罢了。我思来想去,韩式起义为因,而此次,怕就是果了。然而亡炎国者,不会是胡人,怕是炎人自己。”
宋珏脸色有些怪异,继而问道:“小兄所说,过于偏激了吧。”
李寻愣了半晌,似乎等宋珏说些什么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宋珏有张嘴的意思。
“不错,胡祸到了襄阳,往南一观,怕是要到荆门为止了。”李寻最终给了一句话,心中暗想是非与否就看他怎么回答了。
“你知道我是谁?”宋珏脸上终于献出了怒色,似乎有种被拆穿之后的无可奈何,也有种智不过孩童的羞愤。
李寻站起身,掸去双袖拜倒于前,恳求道:“求将军爱怜百姓,祛除胡患。”
宋珏终于动容,最终笑了出来,最终哈哈大笑:“小先生请起身,小先生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智慧,当真不得了。”
李寻汗颜道:“不敢,先生虽是儒生打扮,但是身板刚正,掌心有茧,最重要的是您的随从随身佩带孙氏刀,所以揣测您是荆州军部之人,说来也是信口胡诹。”
还有更重要的,他没有说。
宋珏微笑道:“小先生观察入微,着实让人钦佩,但是有一问,小兄明知我是朝廷命官,为何有先前一番言论?”
李寻笑道:“先生,我听说,时势造英雄,乱世一现,必然英雄辈出,圣祖始皇帝一统宇内,虽过百多年,但依旧让人心驰神往。”
这算是回答?或者其它?宋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而且这个孩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盯着自己的面,也不知道打量个什么。
“诸侯交兵五百年,胡虏也不能马踏春秋。所以胡祸虽重,却不要命,况且大炎王朝初期虽受重创,尽因自断一臂。于民生兵源的根本尚未损折元气。”李寻侃侃而谈,宋珏也是听的认真,只觉得这个孩子还真不是一般人,隐隐当成成年人来看待。
“所以驱除狄戎胡虏是第一步,我想拜在将军帐下。一石天下,我愿助先生独得九斗!”李寻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所学之后的真正愿望。
而宋珏,惊诧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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